“我真的快忍不了了，姐，你能不能放了我！”
“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庄楮墨被欧刀捏着脸一动不敢动，虽然已经是奇痒无比了，也只能任由欧刀摆布。
庄楮墨被要求闭着眼睛，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正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涂抹着，那玩意儿一会重一会轻地扫过他的眼皮，让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欧刀才停止对庄楮墨的摧残，她满意对着看起来似乎毫无变化的庄楮墨点点头，然后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推到了镜子前说：“你看！”
庄楮墨看着镜子吓了一跳，镜子里已经不再是自己的模样，而是一团光晕，他揉了好久的眼睛，努力看了半天。
一直看到眼睛都开始发酸了，这个时候忽然，光晕变得流动起来，那些光晕有了方向有了形状，像一条条的线，又像尘埃，它们胡乱地快速地飞舞。
当庄楮墨瞪着眼睛已经感到有些天旋地转的时候，终于看清，那些胡乱飞舞，原来又有各自的方向，它们翻飞交织，乍一看是一团颜色单一的光团，但实际上却是由无穷无尽，数不清颜色的“线”一样的“尘埃”交混而成。
“你没有神识，也没有仙骨，而且连修为都没有，所以被尘世间的种种迷了眼。考虑到你自己的灵气是暂时没法用的，我就用我的灵气帮你开了眼，你现在看到的才是洞天福地仙众眼里的你，也是顾羽觞眼里的你。”
听到欧刀的解释，庄楮墨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就算自己长得和吴宁完全不一样，却还有那么多人一见到他就说他是吴宁转世。
原来在那些神仙眼里，自己根本就不是人，只是一团翻涌的灵气，庄楮墨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自己。
透过镜子，庄楮墨还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欧刀，也不再是之前的“夜叉”模样，而是另外一种灵气，只是欧刀和他比起来，灵气之外更多了一圈若有似无的边界，那边界时大时小，包裹着灵气。
在边界的最顶端，一条红线不知连到何处，欧刀的灵气正源源不断地被抽离。
庄楮墨猜测，那边界大概就是众人所说的神识，但那殷红的“线”，他却想不明白是什么。
正当庄楮墨想问个明白时，眼前的一切景象却又变回了平常模样，镜子里的自己又变回了那个如仙的少年，而欧刀也依是身披铠甲的样子。
“你没有神识，若是动用灵气来参悟幻真之像，恐怕会消耗大量灵气而亡，就先这样吧！”
欧刀说着也不管庄楮墨听没听懂，就拉着他又坐了下来。
庄楮墨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这种法印可以一直在自己身上见效，如此他就可以等顾羽觞回来，看看他的样子了，现在听欧刀一说，看样子是不行了。
“虽然我大概猜到了，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当成吴宁。”庄楮墨疑惑地问道。
欧刀早就猜到会这样，笑着继续解释说：“你身上的灵气，你还没有学习如何区别他们，所以他们看起来就是乱糟糟的一团，但是在其他修行人的眼里，你这团灵气，就和当年吴宁最紧要的核心一模一样，吴宁身上的灵气是从上古神那里继承的仙灵，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有的。所以你究竟是谁，你长什么样子，有没有神识，都不重要，因为将来只要你开始修行，你的灵气必然也会修炼得和吴宁一模一样，他会变成你摆脱不了的命运。”
说着欧刀又凑近了庄楮墨的脸，一脸玩味地说：“无论你愿不愿意，承不承认，你都会变成顾羽觞的劫数。两百年了，整个青骊山包括顾羽觞都在找吴宁的仙灵到底飞散到什么地方去了，想不到居然也在无极之外。”
庄楮墨越听越糊涂，什么劫数？什么仙灵，他只感觉，欧刀越说，脸上戏谑的表情越发显著，让他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他才想问个清楚，却只见欧刀眯起了眼睛，朝他胯上扭了一把，吓得他从椅子上弹了出去。
庄楮墨这下再也不敢坐在欧刀旁边了，这姐们太野了，指不定要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不管她要说什么自己都不听了，庄楮墨宁愿去找提茔听他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不想自己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