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下手,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些许诧异:【乌游在楼下站着。】

    桥雀下意识低头:【哪呢?】

    系统:【三号病楼拐弯口,靠着白车低头点烟的那个。】

    桥雀迷茫的东张西望瞎瞅了好一会,直到身后的裴泾舟张口唤他,还没瞧见乌游的身影。心不在焉的收回目光,坐到床头剥起橘子后,桥雀在心头沉思:【乌游能找过来,明显是已经知晓我逃出了别墅,而裴泾舟也安然无恙的没死,他现在藏得这么隐蔽,看样子是不想打草惊蛇……】

    系统插嘴:【没有很隐蔽啊,就在楼下光明正大的站着呢。】

    桥雀选择性无视:【……所以我合理的推测,他肯定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打算继续对我和裴泾舟下黑手。】

    系统琢磨:【我看着不像,他很犹豫,像是想上来看看你,又因为其他的原因驻足不前。】

    桥雀一锤定音:【为了不让他的计谋得逞,我要看牢裴泾舟。】

    系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很显然没有。

    桥雀之前对乌游有多放心,这会就有多防备。

    他仿佛是惊弓之鸟,开始整日里缠着裴泾舟,瞧见陌生人敲门进来,都要面露警惕的盯着人家不放,直把走错门的路人看得面红耳赤才肯罢休。

    半月一晃而过,桥雀还有精力和空气斗智斗勇,裴泾舟却有些受不住了。

    趁着这日夕阳西沉,暮色昏斜,他攥住打算上床的桥雀手腕,低沉道:“医院的病床有些小,我们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时间一久难免会让你感到不舒服,我白天让人把旁边的床翻新收拾了一下,你今晚就睡那边吧?”

    他的语气里带着征询的意味,声音柔和并不坚定。

    故而桥雀没当回事,把他逐渐痊愈的伤手小心的挪到一边,开开心心的掀开被子钻进去,不在意道:“没事,我不觉得挤。”

    裴泾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后在熄灯不久,用身体来告诉桥雀分床睡的真正用意。

    桥雀在黑暗里沉默良久,沉吟道:“我这有大悲咒,你想听吗?”

    裴泾舟垂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细嫩的颈侧,低低道:“想听你唱的版本。”

    桥雀软软的开口,嚣张的骂道:“滚,爷不会。”

    裴泾舟闷闷的笑起来,侧过脸吻了吻他,在耳鬓厮磨间低哑道:“没关系,你可以不用理他。”

    桥雀:“……”

    被顶的又不是你!

    你当然说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