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的脚步，女孩拎着包站起来。
走出种满了花草的古意幽巷，阮阮眼尖地看到马路对面一个公交车站，和男人打了招呼就朝那小跑去。
“今天谢谢您，我先回学校了。”
过马路时女孩的马尾荡出弧度干脆利落的弧度，发尾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微微发黄。
公交车还没来，女孩站那等着，探头朝左看，整个人沐浴在阳光里，皮肤白到发光。
她看向左边的时候右边的世界仿佛失去了所有光彩，成为被天使遗弃的世界。柏则越看着她的侧脸，感到一阵失落与冰冷。
黑色轿车停在阮阮面前，柏则越放下车窗。男人长眉星眸，五官的柔和弧度带来一丝书卷气，下颚却如刀刻般冷硬，整个人散发着引人探究的矛盾气质。
“上车。”
“我送你回去。”
“快一点。”
在他的催促下，阮阮坐上车，将包放在腿上，系好安全带。
开车时柏则越一言不发直视前方，唯有等红绿灯时眼神飘忽到她脸上，薄唇微动，几个红绿灯过去终是没有说什么。
眼看离A大越来越近，车速放慢，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心沁出了汗。
车在路边停下，离校门有一段距离。
阮阮心知他们要避嫌，他应该不想被人看到和她在一起，快速解开安全带去开门。
车门锁着。
她想提醒柏则越开锁，就见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眼底的挣扎十分明显。
“您怎么了？”
“阮阮，”男人止住她的话，第一次在她面前叫她的名字，声音又快又急，问地突兀，“你是不是缺钱。”
“……”
“我有钱，”柏则越干咽喉咙，双唇干燥泛褶，指甲抠着真皮的方向盘，“我可以给你钱。”
“那我要为您做什么呢？”清凌凌的目光凝视他。
男人后背蹿麻，脑子里闪过很多很多念头。
她什么也不用做，只要陪在他身边，听他说话，看着他，喜欢他，爱着他。
他什么都要做，要抱着她睡觉，为她擦眼泪，为她做饭，为她开车，送她上学，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