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萧何心中一惊，忙不迭蹬蹬蹬往后退了数步，这才硬是直起身子，看着孙若愚，努力保持平静道：“你不是走了吗？”
孙若愚微微点头，“是走了，不过想想又觉着不对，所以就转道回来了？”
成萧何：“什么不对？”
看着成萧何神色间的自傲之气彻底消失，孙若愚心中暗自发笑，像这种一帆风顺惯了的人，要是不狠狠地挫一挫对方的傲气，说不定会变成第二个秦羽。
“你是如何看穿我的？”孙若愚询问。
成萧何毫不犹豫回答：“直觉。”
“直觉？”孙若愚眉头一扬，体内真力瞬息涌出金丹，自他神门涌出，将成萧何周围的空气瞬息间凝结，硬生生的把成萧何禁锢住。
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精铁枷锁禁锢住，不能动弹分毫，成萧何勃然色变。
“你想干什么？！”
孙若愚充耳不闻，直接将手搭在成萧何的眉心处，体内真力随掌心透出，在成萧何体内转了一圈，他目光瞬息间变得锐利起来，直直地看着成萧何。
“半人半妖？”
孙若愚轻语，怪不得对方修行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在十四岁的时候就达到虎汇龙吟境界。
看着脸色微白的成萧何，孙若愚问道：“什么血脉？”
孙若愚随口询问的同时，心中亦在思索，妖和人生出来的种类……人妖吗？
他心中哑然，本来以为人和妖是不会生孩子的，可是当看到成萧何的时候，他心中不由得翻了嘀咕，米茶说过不会的，那应该没事吧。
成萧何自知自己落在了孙若愚手里，对方实力强大到他根本不可战胜，只能任人宰割。
他沉默了会儿，开口道：“白狐。”
“白狐？”孙若愚眉头一扬，“你父亲是人类？”
“是！”
“你母亲呢，母亲在哪里？”孙若愚问道。
眼见成萧何沉默了半晌，孙若愚知道成萧何以为自己视妖如恶的人。
孙若愚微微一笑，深深地看了成萧何一眼，“大汉国风开明，于妖而言并不并不反对，当然，我说的是那种不伤人性命的妖怪，至于那些嗜血成性，杀人成瘾的妖怪，大汉只有一个字，杀！”
杀字出口，成萧何只觉得一股宛若地域深渊的恶鬼爬出，带着滔天杀意，狠狠地冲击在他精神，整个视线恍若变成了血红色。
这样的感觉仅仅持续了一秒便转瞬间消失，成萧何只觉得浑身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而孙若愚则是随风而散，仿佛鬼魅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