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对方的话,江可芙忍不住嗤笑,李辞也睁开了眼。
“刀可不能给你,我防身的。万一夜里你起什么心思...”
“江可荷。”
是酒劲儿,也是气的,李辞觉的头更晕了。
“是芙。哎呀,殿下你这记性不好还喝那么多酒,我舅母说饮酒过多最伤脑子的。”
笑着继续说,江可芙坐在床尾,顺手从锦被下掏出一个桂圆,剥开往口中送,然后利落的甩了脚上绣鞋在床下,盘腿坐定。
“那床就是我的了,殿下请便。”
新婚之夜,两人共处一室不可避免,但江可芙可没不拘小节到二人可同塌而眠,顺手把壳子在地下一扔,接着就把压了她一日的凤冠扯下来,带的发髻也散开直到腰际。
“你别动,我几时应了床是你睡。”
又是一阵眩晕,李辞甩甩头,俯身一把按住江可芙要抖开的红底金线绣鸳鸯锦被。
“不是,欸,你今日吃席饮酒,没有这破玩意儿头上压着,又不用端坐着听一堆规矩,怎么,夜里还要和我抢床?”
“你以为被他们成坛子灌酒轻松?行,算是我大度床给你,那被子你不能再占了吧。”
酒劲儿上来了,带着醉意,李辞说话也不那般端着,手上一用力,被子从江可芙手里扯过来。
“这话好没道理!你就头晕些,怎么好拿出来说你受了多大罪一样。”
金陵这般习俗,床上只一床被子,李辞拖过去江可芙就没得盖。受了一天罪,想睡个好觉也要争论,不由火就有些起来了。
一挽袖子,江可芙当即扑过去抓住锦被一角,向床尾拖,李辞也不肯撒开,抱着一头往床头扯。
“你还要不要脸皮!跟我一个女子抢被子。”
“你怎么不说你来了我床都得跟你分。”
“你再说!谁要娶我的!”
“我不娶你看江尚书不得愁死。”
醉酒的人什么都敢说,可刚才倒都还没这么口无遮拦,江可芙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装喝大了在这儿借着撒酒疯骂她呢。
锦被被两边揪着,在半空撑起一片,男女力气不同,扯了几下,江可芙没得什么便宜,还被李辞带着被子拖过去几寸。
“松手。”
“怎么不是你松?”
“行,撒酒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