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拿不回来他的头,你还有脸爬回来!”
苏泰暴怒,一脚踢在沅衣的肩头,力道很大,咔嚓一声骨头错位。
小姑娘便是习武之人,肩胛骨和男人比起来,依旧不堪一握,主子发难沅衣没有躲,生生挨下一脚。
苏泰下脚重,苏流在旁边看着都捏了一把汗,沅衣被踢倒了,死咬着唇一句话都没有吭,很快狼狈爬起来,挺着细弱的腰肢儿继续跪着。
湿漉漉的夜行衣淌着水,黑色的装束衬得她的脸色更苍白。
头发凌乱贴着头皮,犹如女鬼一般。
苏泰心头气愤难消,一直在骂,“没用的东西!”
“滚出去,别把白府的人引到这里来。”
言罢,从苏流那里拿了一瓶金疮药砸到她的怀里,“滚!”
沅衣受宠若惊,她回来不是为了躲避,而是为了复命,苏泰养了一批死士,不止她一个人,执行任务失败了,被人抓住最好当下自我了结。
她侥幸逃脱跑回来,传递消息之后,本就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死太轻松奢侈了,她排斥的事情是,苏泰会将她送给大律君王亦或者白修筠。
她不想去过与人争宠,当人玩物的日子。
外头下起了雨,沅衣到了苏府的后墙,正打算走,苏帘以早在那个地方等着她了。
不像苏泰那般怒气冲冲,花容月貌、笑里藏刀。
莫名让人觉得心里瘆得慌,沅衣打心眼里觉得苏帘以比苏泰难对付。
“把她捆去柴房。”
两个婆子上来要拖着沅衣走去柴房,虽说在白修筠那边没受到什么内伤,苏泰惩罚的那一脚提得很重。
沅衣怕苏帘以看出来她手臂受了伤,一直扛着保持常态,不让她看出来虚弱。
“跪下。”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动辄之间就要罚人跪下,她爹是主子,沅衣没违抗。
苏帘以找了一根鞭子,泄愤一般抽打在沅衣的脊梁背上。
发出渗人的声音。
她边打边骂,“好你个贱人,竟然敢叫爹爹心里不痛快,今儿个本小姐要替爹爹出气好好收拾你!”
沅衣强咽下翻腾滚上来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