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筠脚步不停,直冲寝房,清远要跟进来,白修筠脚勾门扉,两扇门合上清远砸得鼻子都疼了。
“不许进来。”
清远又要敲门,听到白修筠下令,手顿在半空中,略一想,“属下去找大夫。”
“不必!”
清远不明所里,但他向来听白修筠的话,这会子蹲在门口,竖着耳朵听。
就怕白修筠吃亏。
伤在背后要脱衣,房内不是没有金创药,沅衣不知道的是,白修筠藏的东西都在圆柱子里,旎旎的身体只准他一个人瞧。
白修筠不忍心打她,下手不重,力道都是控制好的。
若非沅衣在苏泰和苏帘以这对父女手上吃了亏,决计不会被白修筠一朝偷袭得手。
“旎旎。”
沅衣迷迷糊糊,脸色极其痛苦,嘴巴哆哆嗦嗦,被苏泰踢伤的那只手臂脱臼了,蜷成一个不好看的姿势,白修筠揽她不小心碰着,她眉头越皱越深。
瞧她这副模样,他的心抽着疼。
白修筠避开伤,将沅衣以一个保护的姿态抱在怀里,柔软的唇落在小姑娘的面额上。
“旎旎,我有能力了,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我会护着你。”
白修筠命人抬了好几桶热水,府上没有女人的衣裳,即使有也是府上婢女穿的,白修筠瞧着不喜欢,就没有让人拿。
找出几件他平日的衣裳,给沅衣套上。
苏帘以不是习武之人,后背虽然都是皮外伤,但鞭伤叠加,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从前是你照看我,如今换过来。”
白修筠不敢多看,虽然他和沅衣有过肌肤之亲,但次数不多,灭了灯火,他从来不敢多看。
手位常常是固定的位置。
时不时落在前头的面团子上,后头搁在腰际两侧,虚虚扶着。
“旎旎,要是你忽然醒来,看见此情此景生气要打人,别打脸,非要打,扇轻点,我担心丑了,你就不想要我了。”
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候黑灯瞎火,白修筠有心不看还能躲躲。
如今要给沅衣擦洗上药,不细看不认真,唯恐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