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酸。”
苏梓安是直到堪堪天明才被放过,现在一觉睡到下午,身体还是有些酸涩。
要不是昨晚做到一半,男人们还喂了他一些吃食,他早就饿醒了吧,不,或许根本就坚持不了这么久。想到这里,苏梓安只想狠狠唾弃男人们的险恶用心。
“安安,醒了?那刚好,我盛了些粥来,先吃点垫垫肚子。”
进来的是祁文修,他手上端着个小托盘,上面放了碗白粥和几样小菜。
苏梓安醒来时身边没人,身上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青紫痕迹,简直清清爽爽,他抬眼看看进来的祁文修,说:“他们人呢?”
“宇文翊在练武,卫瑄在看菜谱,怕你醒了,我们轮流来看你。”祁文修将托盘放在床边,端着白粥一勺一勺喂给苏梓安。
苏梓安没有拒绝,他早就被照顾惯了,低着头乖乖地接受投喂,慢了还会发出不满的哼声。祁文修被可爱到了,面上却没显,只是专注着自己的投喂工作。
两人一个喂一个吃,画面显得分外和谐。
也许是真的饿狠了,平常吃饭很慢甚至胃口不大的苏梓安,一下就吃完了整整一大碗,摆摆手示意自己吃好了,祁文修立马拿个帕子给他擦拭嘴巴。
收拾好残局后,叫来仆从收了东西,祁文修眼巴巴看着苏梓安,向来擅长言语艺术的他这会儿却一个字都难以吐露。
见苏梓安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后,祁文修暗自深呼吸几下,滚了滚喉结,说:“安安,你愿意和我们回去吗?”
苏梓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怎么,你们记忆都恢复了。”
听说苏梓安醒了的卫瑄和宇文翊也很快赶来,眼巴巴看着他,只是此时都有些尴尬。
苏梓安可还记恨着昨晚他说不要,这些人非要的事情呢。于是打定主意也不要他们好过:“我可不知道你们都是什么人,成婚只是迫不得已,我怎么能跟些来历不明的人走?”
三个男人相视一眼,也知道是昨晚惹恼了人,但他们也没办法,跟媳妇分开这么久,陡然一见面,是个男人都难以忍受住吧,况且这还是媳妇自己要求的,这可不能怪他们。
只是眼下安安估计是气得不轻,只好一个接一个地介绍自己的身份加乖乖道歉。
果然,这三个人都来历非凡,若是寻常人家见了,不得吓得屁滚尿流,只有苏梓安听了还骄着脾气,要他们好好哄哄他。
作为万民景仰的皇帝祁文修,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宇文翊,足智多谋的丞相卫瑄能怎么办,当然是顺着这个小祖宗啊,只是心里充斥着满含无奈的爱意。
好在苏梓安虽然记仇,但也好哄得很,很快就同意了:“好吧,你们这么求我,也不是不行,我也正好在这里呆腻了,只不过我想将手里的地契都卖了。”
说着,苏梓安缓缓叹了口气,又道:“你们也知道,那住在村尾的小哥儿,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宣扬起人人平等的观念来,这些天村民也都在他的宣扬下,纷纷和我作对。表面上虽然还好,但我想长时间下去,我一个小哥儿怎么能抵抗得了这么多人呢,可惜我爹娘不在了,连他们留给我的这些地契也未能守住,唉。”
苏梓安垂着眼睛,睫毛微颤,还未消肿的眼皮愈发显得少年可怜,惹得男人们心下疼惜不已。
祁文修占着离得近的好处,先行一步上前,将人拥入怀中,口气颇为傲慢道:“我看谁敢和你作对,安安算是这十里八村的乡绅里最为仁慈的一个,要放在别的村,早就被人扒得骨头都不剩了。我看啊,这些刁民还是吃得太好的缘故,心都大了。”
卫瑄上前怜爱地吻了吻苏梓安眉心通红的孕痣,说:“是啊,安安,那小哥儿也不是个好的,怕不是嫉妒你家世好,生育能力又强,才敢散布谣言,还敢说出些违逆王权的话,我也陆续听说了那番言论,可不是要造反吗?”
“安安,你放心,有我在,那些人来一个我打一个,别怕。”宇文翊也不甘人下,一声大嗓门嚷嚷着,配上他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和遒劲扎实的肌肉,那能防小儿夜啼的名声可不是吹的,只是配上他此时因为凑不到苏梓安身前而来回踱步,火急火燎的样子,倒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