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喊杀声已经渐渐的弱了下去。我就去
被围的正红旗的旗丁们完落入了挨打的境地,不要说还手,甚至连招架之功都没有。虽然他们奋死拚杀,也令对方付出了数十人伤亡的代价,但是在敌我力量对比悬殊的情况下,他们已经被彻底逼上了绝路。
在密集精准的箭雨之下,他们们临时用盾牌组成的骑阵不停的翻塌崩溃。现在他们只能临时用人马的尸体堆积成工事,但是这依旧无法阻止漫空飞来的劲箭接二连三夺走己方战士的生命。
幸存的人已经完确定袭击他们的这股人马同样是建州八旗的某支军队,但是无论他们怎样喊话,对方都不予理睬,显然铁了心要把他们赶尽杀绝。他们无力突围,只好用趴在尸体堆成的墙后,用盾牌遮住脑袋,开始时不时抽空子往外还击几箭。但是每还击一箭,从外面都会有一枝箭从盾牌的缝隙之中射进来,然后就会有一人倒下。
显然对方布置了神箭手,专门等机会往里面狙击。
后来他们只好尽量减少对射的次数,专等对方上前肉搏。而中间的那个号手在几个盾牌的保护下,鼓着腮帮子拼命的吹着海螺号,期望附近有人能听见这求援的信号。
莽尔古泰端坐马上,脸上的笑容带着一股残忍的虐气,那种爬虫类的眼神看了实在是让人感到浑身难受。他太喜欢看这种血腥的屠杀了,那些完处在下风的敌人被慢慢的折磨致死,无法反抗、无法逃跑,只能绝望的接受死亡的命运降临头上。
对他来说,战场上的失败者没有活着的价值。强者完有权利拥有弱者的一切,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胜利者可以为所欲为。而他的兴趣就是烧杀抢劫、奸淫掳掠,他喜欢折磨别人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杀戮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痛快的享受,这一点上来说他继承了他父亲努尔哈赤的性格。
“时间差不多了!”他把手往旁一伸,身边的亲卫旗丁赶紧将他的大弓递在了他的手中,他的佩弓乃是一张十八力的大强弓,在八旗军之中这属于弓力最强的超级硬弓。
他持弓在手,从箭壶之中抽出一枝铁鈚箭,前手推弓靶,后手搭箭入括,以大拇指套扳指勾住弓弦,双膀一叫力,弓开如满月,接着都没见他怎麽瞄准,嘣的一声弓弦响,对面的一面盾牌好像挨了一发重机枪子弹一样碎裂出来一个大洞,接着那面盾牌被这强大的力量掀的打旋飞出去,海螺号的声音嘎然而止。首选更新最快的
那名号手被突如其来的一箭击碎了海螺号,然后劲箭洞穿并粉碎了他的脑袋,然后又截断了一人的手臂之后,才在第三人的体内留了下来。箭身所带的可怕旋劲直接在人的身体上钻出了拳头大的洞,血肉碎末喷溅的到处都是。
本来就岌岌可危的防线终于被这一箭彻底击溃,正蓝旗的死士们疯狗一样嚎叫着向缺口狂扑了过去,两赌人墙撞搅在一起,刀扬斧落、惨叫狂嗥、血肉横飞。很快一小片红色的浪潮就被黑压压的洪流吞没。
“把那几具尸体摆个显眼的位置。”莽尔古泰已无兴趣再看下去,转身勒马便往另一边走去。在这荒山野岭,没人会知道刚刚才发生了一场屠杀。等到代善那个白痴找到这里的时候,他早就消失了。而代善只会看到他的正红旗旗丁成堆的尸体。
而他如果勘验这些尸体,他就会发现其中有几个人是被他的八弟皇太极的独门箭法螺旋穿裂箭所杀。这种箭法霸道无比,传说是几百年前的汉人古时名将薛仁贵所创的箭法。唐时薛仁贵参加过跨海征东,当过安东大都护镇守辽东,以神箭善射闻名天下,曾有过“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的传奇故事。
他们小的时候都是听过隋唐演义,三国演义的评书话本,对这些古时的中原豪杰堪称是耳熟能详。
而这螺旋穿裂箭乃是薛仁贵的独门绝技,传说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能够击铁裂石。皇太极曾在无意中得到了一本陌生的箭谱,后来认定便是当年薛仁贵流传下来的绝技,苦练之下终于有所成,一直以此为得意事。却不知道他莽尔古泰也在偷偷的练,况且水平还要在他之上。
别人都以为他是个粗豪的莽汉,其实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真正在想些什麽。他刻意隐瞒自己的实力,就是为了将来需要的时候好派上用场。
比如说现在。
要在建州八旗里混,没有危机感是不行的。你要抱着随时会脑袋搬家的觉悟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他们的老爹努尔哈赤是个不好伺候的人,万一哪天惹他不高兴,你以前鞍前马后辛辛苦苦用血汗拼来的地位就可能化为一场空。
以前的大贝勒诸英,还有他们的叔叔舒尔哈奇曾经立下多大的汗马功劳,可以说现在的女真江山有一半都是他们打下来的,结果他老爹说杀就杀,毫不留情,这些都是前车之鉴。首选更新最快的
况且在几个固山旗主之中,莽尔古泰一直觉的自己的地位不是那麽稳固。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身份和其他人相比有些尴尬。
代善和已死的诸英乃是元妃佟佳氏哈哈纳扎青所生。佟佳氏是他老爹的第一位正房夫人,与他相逢与患难之中,十五岁成为努尔哈赤的妻子。当年努尔哈赤刚被李成梁放回来的时候,他老爹塔世克并不待见他们,又被后妈那拉氏当成眼中钉,教唆他爹给他们兄弟分了家。努尔哈赤和舒尔哈奇又几乎没分到什麽财产,总之混得很惨,幸亏佟佳氏舀来娘家的财物支持他,才让他们渡过难关。
后来就在代善出生的那一年,早已暗潮汹涌的辽东女真各部族之间发生了一件大事:努尔哈赤的父祖被明军误杀。
努尔哈赤虽然不敢跟明朝为敌,却迁怒于建州左卫图伦城主尼堪外兰,说父祖被杀是出于他的唆使。岂料不久明边关守将却说要封尼堪外兰为“满洲国主”。这样急转而下的局势很快就使努尔哈赤陷入了众叛亲离的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