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脆,听的出来她居然穿的是高跟鞋。
哐当。
突然她右手扶着的墙壁塌陷进去,她整个人顺势滚进去。
手里的孩童尸体被她抓的很牢实,牢实到她的又大又老的手都把尸骸的手臂给抓扁了。
看这个程度,估计再用力一丢丢,这具尸骸的手臂就要断裂开来。
“额啊....”
老婆子滚入墙壁后发出沉闷的声音,随即迅速检查怀中孩童尸骸的情况,看到被自己抓到变形的手臂,她先是下意识的露出残忍的笑容,随后又表现出心疼的神情。
“乖...不疼..不疼...”
她用嘶哑的声音说着,听起来像是刻意压低的,用皮肤褶皱的手在尸体的头颅上来回抚摸。
良久。
老婆子像是厌烦了,停止了抚摸将尸体抱在怀里起身看向周围的情况。
说来奇怪,她进入这奇怪的地界后居然没有任何慌张的神色,脸上一直是那种诡异的笑容,嘴巴咧的异常恐怖。
看向周围,这墙壁中的环境跟外头很不一样。
最明显的区别是,这里有月光!
这看起来是个洗手间,不过没有便池,只有两个破旧的洗手台,上面已经锈迹斑斑,开水的龙头已不知去向,最上方的位置是一面巨大的镜子。
老婆子颤巍巍的扶着洗手台,将怀里的孩童尸体放在上头,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镜中的自己。
接着不知从哪而来的月光,镜子中,一个体型稍高,满脸褶皱的老太婆正静静的站着。
略微的浑浊的眼神,花白稀少的头发,缺少的牙齿,露出的牙印,诡异的笑容,花布衣,稍微弓起的背,这一切集合在一块,形成了她。
望着镜中的自己,她浑浊的双眼开始变得清明。
“额...为什么你变成这样了...阿珍。”
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来,将手按在镜中上,随后将头顶在镜子上,死死瞪着镜中同样死命瞪着自己的自己。
记忆,开始涌来。
她没有名字,或许早已忘了,只记得大家都叫她阿珍,她也就叫自己阿珍。
阿珍有个丈夫,但,是个喜欢家暴的畜生。
每日的酗酒,每日的殴打,每日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