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有些大,柏随将身上的兽皮尽量往落雨身上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落雨被她的动作弄醒,睁开眼就看到他抱住自己的手缩得更紧了。
“柏随,你怎么把兽皮都给我了。”落雨担心他着凉,伸出手想把兽皮往他那挪挪。
“我不冷。”
“你骗人。”落雨心疼地依靠在男人怀里,“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现在你还是山部落的祭司,不会像现在,天冷了,连兽皮都紧缺。”
作为祭司多好啊,平时吃的穿的都不用自己动手准备,需要的自有族人会帮忙准备。部落的族长是由部落里最强的勇士担任的,从小就要跟着族人们出去打猎,一不小心就会没了。祭司就不用,他们只要跟在老祭司身后就好,是部落里面最舒服的人。
现在,为了自己,柏随从山部落叛出来到雨部落,部落的人都不相信他,他也没有打猎的本事,以至于所有的东西都要靠她去获取,她一个女人,养活自己都有点困难了,更何况加上一个大男人呢?
黑暗里,落雨轻轻叹了口气,似乎不经意地说了句:“你要是还是祭司该多好啊——”
祭司啊——柏随苦笑,他为了落雨放弃了这个身份,当时没想到,现在的日子会过得这么辛苦,如果再回到当时,他还会叛族吗?柏随心里叹气,他也不知道啊。
“你要怎么证明自己归顺雨部落了?”连雨不屑的笑在柏随脑海里不断浮现,一夜,也不知是天气太冷还是心绪太多,等到略微有了睡意,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等到落雨离开,柏随才睁开双眼,他实在不想目送着落雨去打猎,让自己的女人养着,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落雨又出去打猎了?”山洞外,附近女人的大嗓门还在继续,“啧,也不知道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干,连打猎也不行,落雨怎么就看上他了。”
“小声点,人家以前可是山部落的祭司。”
“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看到的就是一个废物,怕什么?”
“好歹也是祭司,说不定哪天就被重用了,到时候找我们算账怎么办?”
“就他?”女人尖锐的声音像一把刀子,不断往柏随的心上扎,“他一个外族人,怎么可能得到重用?好好的祭司不当,跑我们这?谁信啊!”
记忆里连雨鄙夷的眼神和外面女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了:“处罚你/他能为部落做出什么贡献,证明他是真的归顺雨部落了——”
秋色将树叶晕成不同的色彩,随着一阵风吹过,枯黄的树叶晃晃悠悠离开了树枝,飘落在地上。柏随看着熟悉的景色,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叛变的时候他就没想过会再回来,没想到才过这么一小段时间,他又故地重游了。听到不远处传来人走动说话的声音,柏随连忙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藏好。
执川的病需要内外调养,大河爱子心切,怕执川在外面会遇到什么危险,不敢让他多出家门,其实这样反而不利于他的成长。既然要好好治疗,零榆就按照自己的方法去锻炼他。
每天出来跑步是零榆要求的,大河不放心他们自己出来,便提出跑步的时候她必须在场。零榆也担心遇上什么野兽他们没办法处理,一商量,就把执川外出跑步的时间订在了每天接近黄昏的时候,那时候大河已经打猎回来了,温度又比较舒适。
至于寻草,他为了表示学习的诚意,也为了能多学一点知识,现在基本上天天围着零榆转,也跟着一起出来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大河关切地问。
“比以前好多了,现在跑一圈已经不会那么吃力了。”执川乖乖的回答。
寻草背着草药走在零榆身后,一点都不介意自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