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大以后要成为族长,有很大很大的力气,长得很高能伸手就能摘下树上的果子,还能打好多好多的猎物。”

    “那我要成为祭司大人,我看族长还听祭司大人的。”

    “不对不对,我阿姆说,族长和祭司大人一样大,没有谁听谁的。”

    “可我们的族长就是听祭司的话啊。”头发正中间绑着一个小啾啾的男孩子委委屈屈的撅着嘴,蹲在地上不断用手指画圈圈。

    他身边的扎着两个小啾啾的男孩子显然被问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合适的解释:“因为祭司大人是女人,族长是男人,所以族长听祭司大人的话,就像在家里,阿爹会听阿姆的话一样。”

    “可是我们都是男孩子啊,你不能成为祭司大人了。”一个小啾啾的男孩子叹气,为小伙伴早早就夭折的梦想感到惋惜。

    “那我还是做族长吧,族长很威风。”

    “松果,罗蛋蛋,你们两个不好好读书,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拿着棍子的女人匆匆来到两人面前,一手一个小娃娃。

    “马上就要开始考试了,你们两个还不好好读书,跑到这里玩耍,小心我罚你们今天一整天都不能吃饭。”

    “不要啊——”回答她的,是两个小娃娃的哀求。

    祭司大人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要让他们读书,读书完还要考试,考试的成绩还会和阿爹阿姆说,一旦考不好,阿爹阿姆就会很生气。真是的,他们只要跟着族长好好学会怎么打猎就好了,打猎能吃饱饭,读书能干什么啊!

    以上,是学渣的发言。部落里的成人已经逐渐从读书中获得好处,读书不好的,就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孩子身上,由此可见,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祖先骨子里流传下来的。

    部落最中间的一个房子,外面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几串金黄的小花在藤蔓中若隐若现,门口的风铃在人走过的时候带来阵阵轻响。

    “零榆,你看这是什么?”大蛇打猎回来,手上拿着一把绿色的植物,兴冲冲回来找零榆鉴定。

    “我找到以前没见过的植物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零榆在大唐就喜欢与植物为伴,她的神农技术已经达到专精,前几年忙着部落的发展一直没空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大蛇扛起作为族长的责任后,零榆清闲了也少。

    磨得光滑的木桌上,放着一本书,纸张的纹路有些粗糙,旁边用针线固定。书里的内容由零榆一点一点加上,等她写完一本,再由部落的族人进行印刷。

    阮木棉说话不正常,脑子里多少还有点东西。零榆只知道雕版印刷,没想到阮木棉能提出活字印刷,确实能省心省力了很多。

    不过,即使阮木棉怎么得意洋洋的说这是她想出来的方法,零榆更倾向于这是她所在的世界别人的方法,她看起来真没有一点聪明的样子,灵机一动这样的成语也完美避开她。

    现在的日子倒也悠闲,去看看孩子们的读书情况,和大蛇一起出去打猎或者和他一起去看看什么鲜为人知的优美风景,将见识过的植物进行分类,归纳综合,编著成书。

    有时会想,这样的日子除了身边的风景,身边的人发生改变,内容形式好像和在万花谷没多大区别。

    零榆多次庆幸,她的画工还不错,能将每种植物的特征都画出来,才能让族人们进行学习。

    “什么植物我看看。”零榆问完,大蛇张开手心,几颗红色的小果子可怜兮兮在绿叶子。

    “这应该是覆盆子。”零榆看到果子就知道它的品种了,“果子味甘,酸,性温,有固精缩尿,益肝肾明目的功效。”

    作为医者,对植物的判断标准,从来都是以用药价值为标准的。零榆编著出来的书,不仅能让族人判断什么植物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