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小山包上,画影带着坠儿停了下来。
“还是先说说你这不惧毒物的本事由何而来吧,天生的?还是服食过什么天材地宝级的东西?”
“我真不知道。”坠儿皱眉不住的摇头。
“我知道你应该是不清楚的,好好回忆一下,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画影说着伸出玉指先是点在他的额头上查探了一番,然后又搭在他的脉门上查探了一番。
“别忙活了,要是能察出异样来,问丹子师兄在这上肯定比你更在行,他也是查探过我的,从来没发现过有什么异常,我不记得曾吃过什么古怪的东西,你说会不会是问丹子师兄悄悄对我作过什么手脚?”
“在毁了我的那张符箓时,你不是说从未见过问丹子吗?我那时就是认为问丹子在帮你,所以才去找他算账的,可后来感觉确实错怪了他,所以这事应该和他无关,你跟我仔细说一下当初闻到那股香气后的情景。”
“感觉有点晕乎,然后……就好过来了。”坠儿敷衍的说,内心的不安让他不愿让画影在这件事上继续深加探究了。
画影当然能看出他的这份心思,遂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道:“臭小子,你身上的邪门事可真多,现在我又多攥了你一个把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给我脸色看!
“我哪给你脸色看了?”坠儿不得不服软了,满眼求饶之色。
“哼!”画影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她对坠儿可是憋了一肚子气的,还得含屈忍辱的帮他来乌头山清剿妖兽,想起来她就委屈得想踹这小子两脚。
“好好好,念在我刚才舍死相救的情份上,以前的事就别计较了,我当时真怕得要死,可还是没抛弃你。”
画影瞪起眼道:“那妖兽要不是重伤难动,你以为不救我你就跑得了啊?怎么你都是个死!”
“可……可……那也多跑一步是一步啊,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吗?”
“看你这点出息,一个大男人张口闭口的害怕,不嫌丢人。”画影翻着白眼,话说的虽不好听但语气却缓和多了,说到最好差不多就是小声嘀咕了,她能体会坠儿在那种情况下不抛下自己需要有多大的勇气,需要下多大的决心,正因如此,坠儿在她心中的份量才又重了几分的。
“我才……才结丹修为。”坠儿本想说自己才三十多岁,可不愿让人把他当小屁孩的心态使他临时改口换成了说修为。
画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笑,这一笑就算是泯恩仇,一肚子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即而故作嫌弃道:“怎么跟你出来总是那么倒霉?来个乌头山都能碰到这么厉害的妖兽,你可真是个灾星。”
坠儿翻回一个白眼道:“我还觉得你是灾星呢,上次那位前辈就是冲着你来的,这次的妖兽还不知是咱俩谁招来的呢。”
画影用手点着他的脑门道:“我真多余帮你!你可真够没良心的!”
坠儿嘿嘿傻笑道:“这次我领情,要不吕罡肯定是来不了的,咱俩别在这瞎耽误功夫了,你看是立刻回去调养还是先找广谱师兄?这里不会再有别的厉害妖兽了吧?”
“我只是中了两次昏迷手段,缓一缓就好了,先找到广谱他们两个再说吧。”
坠儿撇嘴嘀咕道:“又骗我,刚不是说回去后不知要调养多久才能恢复吗?”
“看你再说!”画影蛮横的在他的头上推了一把。
坠儿乖乖的闭上了嘴,他喜欢和画影说笑,可这关系要再亲近起来就更别指望能放下了,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啊?
他这逗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的样子令画影觉得不是味了,遂板起脸道:“我告诉你朗星,等把欠你的都还清了,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再也别来烦我!”
“嘿嘿。”坠儿傻傻的干笑了一下,幸亏他还有这讨喜的傻笑,否则他真不知该怎么应对这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