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大牢里出来以后,苏伶被一众属下用柚子叶里里外外的熏了一遍。
直到苏伶斜斜的倚在贵妃榻上啃着鸡腿的时候,她都觉得这鸡腿是蜂蜜柚子味的。
和别人不一样,苏伶虽然是嘴动着,但是脑子也一刻都没有停止过胡思乱想,因为这事儿属实是诡异极了。
那日沈南安说要她报恩的时候,她都已经准备好用自己这些年搜刮白秋寒的钱破财免灾了。
谁成想,沈南安却直接将她放了,只说有缘再见。
要不是她对自己的颜值十分有把握,她还真能以为沈南安是觊觎自己的美色了,那沈南安到底是想做什么?
“首领,白……白丞相来了!”
正啃着鸡腿儿的苏伶怔了怔,怪不得她刚才眼皮一直跳,原来是这个煞神又来了!
顾不得形象,嘴里叼着鸡腿,便准备出逃。
只是这脚都踩在了窗框上,才想起来若是没有借口,那白秋寒定是不走的,索性便咬着鸡腿儿,口齿不清的说道:“你告诉他我去相亲了,没有十年八年的回不来!”
倒不是有仇,只是白秋寒每次来都是请求援助的。
他们是皇家的暗卫,又不是他白秋寒的侍卫,凭什么为他这个白嫖狗抛头颅洒热血?
她被关进大牢怎么不见白秋寒去捞她?呸,渣男!死球去吧!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人薅住了代表着她命运的后脖领。
不用回头,光是闻着这股子独有的香薰味儿,她就知道这是白秋寒来了。
白秋寒动作熟练的单手勒住她的脖子,薄唇几乎贴在了她的耳边,他眯眼笑道:“爷的心肝儿,这是在躲着爷?”
苏伶颤了一下,将嘴里的鸡腿儿吐到了地上,假笑道:“白相爷,瞧你这话说的多见外,我们能有今天全倚望着白爷您呢。”
“不知道您这次来,又是想做什么伤天……感天动地的事儿呢。”
白秋寒松开胳膊,将苏伶从窗户上拎了下来,沉声道:“这次我不是来搞事情的。”
苏伶嘴角抽出了两下,不禁被白秋寒的诚实和不要脸惊呆了。
要不说这人和人是有差距的,不怪人家白秋寒年纪轻轻便封侯拜相,不说别的,光说这不要脸的劲儿,她就比不得。
“你得隐藏身份去沈南安身边,一旦发现沈南安不对便立刻铲除。”白秋寒云淡风轻的说道。
白秋寒这话险些惊掉了她的下巴,实在是没忍住,苏伶伸手抚上了他的额头,低声道:“这也没发烧啊,好好的小伙子怎么净是说些个胡话呢……”
沈南安是谁?
那可是皇帝的弟弟,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是也是恩宠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