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里面带着睡意语气的吩咐,凉月微微躬身,“是,小姐!”然后将门妥善的关好,这才往自己的房间去。
其实萧然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说,那就是太庙的事情。
她并不觉得一个皇家太庙,会需要这么多的隐卫守着,而那些和尚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与普济寺的和尚不一样。普济寺的和尚,都是个人修行从不会被严格规定要修行成什么境界,只有守护寺庙的和尚才会有要求,但是他们都是从修炼不错的和尚里面选出来的,戒备虽然森严,可守护的地方都是藏宝阁这类的地方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理解,那太庙里面其实藏着十分重要甚至珍贵的东西呢?
虽然萧然好奇,但她也知道,她的目的并不是那件东西,而是替原主替镇国公一家报仇雪恨,是替他们平反被算计的冤屈。
除此之外,她不想节外生枝。萧然不想欠任何人的东西,原主的灵魂虽然没在这具身体之内,可她已经成为了原主,并且接替了原主所有的记忆和感受,有些她未必赞同原主,但那些美好的记忆,她从未拥有过,那种痛苦她感同身受
,所以容不得别人如此的践踏现在她,践踏她认可的亲人。
前世暗害她父母的凶手,连带他们的子孙不也全部被她弄死了。
所以,萧然躺在床上,看着自己那洁白修长纤细长得分外匀称,称得上是完美艺术品的手,总有人要沾上血的,你不沾你善良你懦弱,注定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而此时离太庙不远处一个山头的破旧石头房子内,透过月光隐隐可以见到一个被穿了琵琶骨浑身是血半点好肉都没有的光头和尚,和尚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突然有人推了下,那连着琵琶骨的铁链铮铮作响
和尚顿时便疼的醒来了,却依旧抬不起头,只能哼哼唧唧。
一只银光色有着精美刺绣的靴子踏在这染着血色的青色脏污格格不入的地板上,修长的手指玩着大拇指上白色的玉扳指,声音却有些好听。
“怎么,还不肯说那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么?”
和尚呵呵的低笑,声音沙哑难听,仿佛被开水烫过喉咙,“你和那女人什么关系。”
来人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低声说道,“继续折磨,就不信你不开口!”
三刻钟之后,那铁链突然颤抖了起来,最后那穿在铁链上的人跪在了地上,半点反应都没了,他身下跪着的地方又染上了一层鲜血,正在流淌。
看不清面貌的男子皱了下眉头,“死了?”
然后直接朝着替那男子行型影藏在斗篷下的人踹了一脚,那黑衣斗篷的人跪在地上喷出一口血,却没有出任何的声响,反而匍匐在地,磕着头。
男子浑身上下透着诡异的冷气,“算了,这本身就是个硬骨头。”转身,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将他的尸体处理一下,扔到太庙山脚下去,记住,我要太庙的和尚将帐算到萧家头上!”
黑衣斗篷的人难听的声应了一声,直到那洁白的鞋子走出这间破石屋,此人才站起来,拉出铁链,扛了尸体离开。
第二天早晨,萧然早早便醒来了,在凉月的伺候下挑了间鹅黄色的纱衣穿上,虽然也是裙萝,却比一般的衣服更加方便行走。
出门就见到晃着两条小短腿坐在院子内凳子上的小包子用特制的矫正筷子夹了一个汤多肉嫩的小灌汤包往嘴里送,吃的腮帮子鼓鼓的。
本身小包子就比萧然起的早,很多时候,萧然其实并未让小包子等着她一块吃早餐,这次自然也是一样。
萧浩羽见到萧然的时候,那双乌溜溜的眸子顿时一亮,本想说话,无奈嘴里有东西,于是等到吃完了才甜甜的叫道,“娘亲。”
萧然没客气的坐过去,捏了一个灌汤包吃了起来,一口下去,滑嫩多汁的包子在嘴里散开,味道好极了。
“凉月手艺有进步啊!”萧然对着凉月竖起一个大拇指,“不过这味道,有些熟悉。”萧然舔了舔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