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词，是他们四人平时交流的禁词，能避开避开，实在避不了，卓凌三人也会用别的词语来代替。只因他们都知道顾约心的那道伤痕。
只是没想到，这次事件的其一个受害者，居然会和顾约这么相似。
顾约低着头看着眼前这只修长有力的手，缓缓握了去。是啊，他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是孤身一人。
所以，到底还在怕什么呢！
“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具体情况，除了已经变傻的那些孩子，我们还得留意这个培训机构的其他孩子，会不会出现相同的状况。”云见说。
“我想不明白，她这么有恃无恐么。在这个当口还敢继续辅导下去，还有那些家长也是，竟然还放心把孩子交给她？”顾约和云见并肩往目的地走去。
卓凌几人已经找到并且包围了嫌疑人的教学地点，等他俩过去了。
“这或许也是那只祟的能力。”云见猜测道，两人加快步伐。
等他们到的时候，情况却有些出人意料。嫌疑人所在的教学地点是她自己的家，里面还有十四个孩子，正围在客厅的两个大茶桌边做作业。
卓凌几人站在厨房边，那个嫌疑人正拉着赵小军低声说着什么，一脸哀求的样子。
“怎么了？”云见来到卓凌身边问。
“她好像知道我们的身份，故意引我们过来。”卓凌脸也很是疑惑。这可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主动的嫌疑人，搞得他都觉得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她这是在干什么？”顾约看着赵小军的方向，微微皱起了眉头。
“求求你们救救这些孩子吧，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嫌疑人苦苦地哀求道。
“你有什么隐情吗？”赵小军看着差不多半跪在他身前的女人，几次想把她拉起来都没成功。
“这些孩子以前真的很笨，”女人被云见几人拉了起来，开始诉说一切，“我在最开始接手的时候真的要崩溃了，怎么教都教不好。”
顾约几人各自找了个位置，或站着或靠着，静静地听着女人讲述。
“我每天睡觉都在想着该怎么教他们，绞尽脑汁地尝试了各种方式，都没有用。甚至连做梦都在教他们习题，希望他们能在第二天突然开窍。”
大个子双目一亮，他在学习经常被卓凌嘲笑没开窍。在高一时，他们班主任曾说过，有些人会在一定的时候，突然顿悟了，然后成绩会突飞猛进。
他特别希望自己是班主任口的那些人，一下子顿悟了，追卓凌不说，还能把他远远地甩在后面更好了。
大个子这个白日梦已经做了一年了，眼前这个女人说的开窍，应该和他的班主任口的顿悟是一个意思吧。
女人看了眼客厅的那些孩子，压低声音继续说：“但有时候，我觉得问题不是出在孩子们的身，而是现在的教育，实在是太难了。五年级的几何题，在不使用相似图形的前提下，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教给他们。还有涉及到方程的相遇问题，不告诉你路程，只告诉你点。这种题目，不管讲多少遍，还是有好多孩子根本理解不了。”
这点赵小军倒是深有同感，有时候不加班回家早，辅导他儿子做作业，有些题确实难倒他了。他以为这只是因为他好久没接触习题，水平退化了，现在看来，这还真不是他的问题。他也曾在看到过好些名牌大学毕业的博士硕士生，都被自己孩子的习题给难倒了。
“那你后来是怎么把这些孩子的成绩提高去的？”卓凌问。
五九班的班主任说过，一开始来这里的孩子，成绩提高的很明显，有些还出现了举一反三的领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