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说着,把金蚕蛊放在肩膀上,往月门处走去。
苏曼歌手中拿着两个瓷瓶,眼中是笑意,可算是没有白跑一趟。
也是慢悠悠的往月门处走去。
百里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苏曼歌的身上,看着苏曼歌在月门出消失,回眸便看到百里卿梧站在走廊处。
“卿梧?”百里棠蹙眉。
慕容井迟也侧身看着走廊处神色晦暗不明的百里卿梧,想到燕玦体内还有寒气,脸色一变。
百里卿梧见着慕容井迟朝着她走来,身子微微一侧,待慕容井迟路过她面前时,“他不会有事吧。”
闻言,慕容井迟脚步停下,侧头看着百里卿梧,“大事不会有。”
慕容井迟说的很隐晦,大事不会有,但燕玦的身体一时半会不会痊愈。
毕竟,蛊虫本就带着剧毒,还在体内隐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
或者说,现在燕玦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那只子蛊在体内。
突然子蛊离开,一样会像刚开始子蛊适应燕玦身体那样带来种种的不适和痛苦。
百里卿梧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慕容井迟的身上。
直到慕容井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百里卿梧看了看天色。
黑夜已经彻底来临。
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和燕玦安好的度过一天是燕玦病卧在床,原本该高兴的。
怎么、心中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是燕玦把她扯进了大燕权势的漩涡,她又借着燕玦完脱离百里家。
他们俩到底是谁在算计谁?
院落中的百里棠看着百里卿梧沉默的模样,微微摇头。
然后走出院落中。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才能想得通,就算别人说上千千万万遍,也无用。
——
夜色袭来时,慕容府邸中也有一丝寒意。
待慕容井迟从房中出来的时候,扛着仍旧昏迷的羌雪,不过看着百里卿梧还站在那个位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