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寅是南疆风洵的人,此时在太西让他周家节节败退,那就是周家不败下。
周家不消失在太西,那么,秦寅绝对不会离开太西。
他缓缓看向燕玦,道:“那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燕玦眉梢一拧,目光与周夷年对视,“如今这样的局面,我们只能以退为进。”
“若是想与秦家争个死我活,在与秦家两败俱伤前,周家怕是底子都会被掏空。”
“至于现在周家退出太西,周家的底蕴还能留住。”
果然,听君一席话,周夷年脸上的焦虑直接沉寂下去。
“那我们现在就任凭秦家的人坏周家的名声?”周夷年的语气比刚刚沉了不少。
燕玦轻笑,双手交叉,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薄唇勾勒起笑意,“秦寅的名声就很好吗?”
“不过换一个身份卷土重来。”
“他能,就不能吗?”
周夷年深深的看着那无比邪肆的男人,“就如同舍弃北疆一般,让我舍弃如今的周家?”
“有何不可?”燕玦看着周夷年,意味深长的说着,“能打造一个周家,便能打造第二个周家。”
“秦寅如今不过是在为风洵办事,混迹与朝堂的人永远不会懂得商人的谋略。”
“就好比,不懂得他为何不计利益也要让周家消失在太西一般。”
“更何况,秦寅只知太西是周家的老巢,却是不知周家的生意贯穿的是整个大燕。”
“他能在一时对付太西的周家,能对付得了整个大燕周家的分支?”
燕玦说着,揉了揉眉间,轻轻叹气,继续说道:“虽然,这次周家的确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损失。”
“放心,待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地后,本王手中的百晓生以及赤月阁会助一臂之力。”
正是这个时候,一个手拿飞鸽的侍卫走了进来。
侍卫先是看了看齐越,才是看向燕玦,“主子,荆阳来消息。”
齐越上前从飞鸽的脚下取下一个细小的竹筒。
转身往燕玦走去。
把手中细小的竹筒放下后,齐越退至在一侧。
燕玦看了一眼还在房中站着的侍卫,道,“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