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主屋换上好窗纸,将破若洞从里到外打扫一遍,叶琅拎起包袱准备下山。
推开木篱站在院外,她又转身与师父告别。
叶琅害怕暴·露端倪,视线不敢在侧屋多作停留,将几座小土房整整齐齐打量了一番。
那位强行蹭过来的师妹立在小径旁,似乎想与叶琅一同下山。
阑云洲如此广博,为何非要与她搭伙?
对于这种神秘人物,叶琅向来敬而远之。
朝小路方向挥了挥手,她趁戚潇潇不注意,同时催动十余张神行符,彻底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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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眼,远方已是巍峨连绵的雪山、壮观的城邑。
官道两侧,开阔的原野如同上好的绿绒毯,一路铺陈至天际。
一次性传送出五千里,叶琅脚底站不稳,险些撞到过路的牧民牛羊。
她尚且来不及欣赏旌城风光,便听见肩膀上的球球大叫:“你个牛皮糖,怎么好意思跟过来?”
叶琅晕晕乎乎地转身,发现戚潇潇正笑吟吟地望着她。
她顿时头痛欲裂:一是因为没甩脱麻烦,二是因为球球竟然直接当着外人开口讲话。
果然,戚潇潇的美目瞪得滚圆:“欸呀,师姐的竟然宠物会说话!我还从没见过说话的小麻雀呢。”
球球气得绒毛直立:“说谁是麻雀,我看你倒穿得像个红灯笼。”
戚潇潇不与它计较,又一脸凄楚地看向叶琅:“师姐方才实在太狠心,竟将我一人丢在那幽深恐怖的林子里。”
叶琅皱眉:“我算你哪门子师姐。”
她又不是合欢宗的弟子,戚潇潇也不算藏微真人的门徒。能凭空传送,戚潇潇的真实修为必定不容小觑,根本无需与她攀扯关系。
“不过是一个称呼嘛,我这便改掉,”
戚潇潇从善如流立马改口,“那我叫你小叶可好,你容貌显小,第一次见面时还梳着双髻,好似我的亲妹妹。”
叶琅:“……随便吧。”
她满腹郁气地往前走,戚潇潇仗着自己个高腿长,三步两步将她追上:“我之后也闲得没事,不如与你同行结伴。”
“出门在外,两人相伴扶持总要安全些。”
说着,她堵在叶琅前头:“我不花你的钱,也不强迫你与我同吃同住,你何必如此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