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外,叶辰未进。
于他而言,进不进没区别,抬眸便能望穿,自落下的那个瞬间,便知此庙无天字,推演之下,至少荒废百年,佛上的供奉之力,也早已消亡殆尽,隐约能望见的,只一个身穿麻布的老僧,每逢清晨,都会握着扫帚清扫落叶,终日守候,终日供奉,直至一日离庙宇远行,自那便再未归来。
蓦的,他转了身,临走前,还收走了紫心和赤焰雄狮,既是没有,再找无意,寻当年的那个老僧,貌似更靠谱,搞不好,那个小香炉,就是他拿走的,寻到他,或许便能寻到天字。
再上酒葫芦,他直奔东方,看小世界中,紫心已不再是站着,而是跪着,如一个负罪之人,要跪到地老天荒才算完。
叶辰未理会。
或许,那般跪着,她才更心安。
未多久,他自天而下。
山巅上,他宛若一尊雕像,只见奥妙的周天之力,笼暮全身。
“怎的不走了。”
小老头儿疑惑,下意识问道。
叶辰不语,动也不动。
很快,两道人影于天幻化,仔细一瞅,正是鬼煞魔君与银袍至尊,该是在找他,寻到了这。
“属狗的?”
见那二人,莫说小老头儿,连神算子都不免唏嘘,找的真准。
他们看时,两至尊正俯瞰,眸光闪射神芒,一寸寸的扫看天地,在掠过山峰时,都还定了一瞬,看过之后,才转身离去。
“牛逼。”
小老头儿唏嘘不已。
神算子也啧舌,暗道叶辰遮掩秘法夺天造化,距离不过万丈,那俩至尊愣是未发觉。
足半个时辰,叶辰未动。
非他不动,是那两个至尊,还在苍羽界,且神识笼暮了天地,他这一动,周天遮掩必有纰漏,只因禁锢,使周天有缺憾。
那一幕,还真是讽刺。
堂堂准荒帝,圣体的至尊,竟躲两个小喽啰,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他怕的并非鬼煞魔君和银袍至尊,而是那无天血尊,若再次被群殴,可就没人再助他脱困了,他能做的,便是暂避锋芒,待寻得天字,待解了禁锢,新仇旧怨会一并清算,等两大至尊离去,他才动身,无人窥看,酒葫芦如一道神芒,直插东方,循推演找那老僧。
小世界中,紫心依旧跪着,直至掠过一座古城,她才一瞬抬眸,被泪朦胧的眸,贪婪的望着,那曾是她的家,如今已易主,新的主人,便是当年的仇人。
还是一片深山。
叶辰寻到了老僧,正盘在老树下打盹儿,穿的并非僧衣,而是道袍,以前是佛家僧,如今,成了道家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