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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清源走到江一白面前。
江一白知道郑清源肯定是看到了，不过他不慌，郑清源知道他有两个男朋友，被他看到也没有什么。
江一白有时候觉得郑清源很奇怪，他不傻，自然能察觉出来郑清源对他的态度没那么尊重，抱有些取乐看热闹的意味同他说话，他也知道郑清源觉得他水性杨花有些看不起他，这让江一白心里很是不爽。
让他更不爽的是，他上次去帮郑清源，结果郑清源居然落井下石，他和林启风变成这样，真是少不了那天郑清源的“帮忙”。
江一白本就不喜欢郑清源，心里还存着气，自然不想搭理他。所以郑清源看没看到，心里会怎么想这些对于江一白来说根本也不重要。
“另一个男朋友？”郑清源开口问道。
江一白在心里暗呸关你屁事，但面上就没搭理郑清源，更没接他的话，继续朝前走。
电梯停在17楼，要下来还要等一段时间，江一白盯着按钮上方的小小屏幕，根本不去看旁边站着的郑清源。
郑清源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两人并肩站着，一句话都不说，就像毫不相识陌生人。
电梯到了，江一白先走进去，郑清源跟在他身后。
金属门缓缓合拢，两人同在四四方方的一个小盒子里，像是被困在了另一方天地。
“江一白，”电梯开始向上升，而郑清源突然开口问道，“这两个男生，你更喜欢哪一个？”
江一白扭头看向郑清源，满眼都是不可置信。郑清源真的是有病闲得没事干吧？他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有这么多好奇心他咋不去研究世界未解之谜，老问他的感情干什么？和他有关系吗？
郑清源的目光落在江一白的唇上。
他的唇很红，上面覆着一层淋漓水意，嘴角还有一些细小伤痕，即使他没有看到也能猜出来江一白刚刚和那个小男生接吻接得有多激烈。
郑清源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知道这情绪是什么，但是他不敢承认。
在这一刻郑清源感觉自己同瓦尔特，毛姆《面纱》中的男主人公有了共鸣。
他明知道知道江一白是个什么货色但仍忍不住被他吸引。
郑清源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但自制力制不住心。
他知道江一白水性杨花，他也知道江一白根本就不是他喜欢的型，但这和他被江一白吸引是不矛盾的。
这种被吸引可能不是喜欢，更称不上是爱，但这趋势很可怕，或许这种好奇在某天就会突然转化，变成一种他也不知道的东西。
江一白对他的吸引由来已久，郑清源也不是直到今天才那么“多管闲事”才注意江一白的。
早在上学的时候，抑或是更早，在他们还更小的时候。那时他很坏，会故意欺负江一白，会扮鬼吓他，把他吓哭，可江一白很傻，哭完之后还是会过来拉他的袖子，声音软软地叫他小郑哥哥，让他带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