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棋本就是为了战斗而出生的。
圆的出生,也不是完美的。
什么有人看的是圆内,什么有的人看的是圆外。
对于杨铮而言,自己看的是圆内也好,还是圆外也罢。
他手下那个圆滚滚的炮,在落下去的那一刹那,他只感到浑身的血在沸腾。
他不得不这时,去承认老者的那一句话。
那便是当头炮,本就是华夏五千年来的傲骨。
华夏这五千来,一直在骨子里信奉着谦虚,信奉着谦让。但华夏这五千来用谦虚、谦让换来的是什么呢?
换来的却是无数的朝代变更,强如猛虎的侵略者枪声,还有那一声声在战争中,失去父母、亲人、肢体的孩子哭声。
这就是华夏用谦虚和谦让换来的结局吗?
应该不是吧!
不然,怎么会在百年内,五千年内会有着那么多铁骨铮铮的华夏儿女为了华夏这两字,不要命地站了出来?
当头炮,更像是一个态度。
一个面对着任何不公、不平、不服的态度!
一百年可以说是一个普通人的一生。
一百年却还是一个在牙牙学语国家的童年。
在这个天真烂漫的童年里,国家本就该像未经世事的孩子一样,去抚摸拥抱这个日益发展的世界。
他望着对面那个老者,他好像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棋道惊为天人的老人,不愿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想去铭记,去守护,去带着他满身棋艺还有对象棋的热爱。
深深地埋葬在他那苍老的身躯里。
他的棋,为什么如此狠辣,他的话为什么也如此刺耳。
无非也是,他想用这种方式。
结束这个属于他记忆里的时代。
既然如此,杨铮心中的胆怯,还有他的眼里的畏缩,在他落子的那瞬间,全化为了对老者的尊重。
一手一手的棋,皆是杀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