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众人四散之后,天宫大殿之内逐渐变得清冷,兵卫退去,在场的只剩下白衣衣一行人。
白衣衣维持着冷漠的神情好一阵子,才缓缓的长吐了一口气,呆愣了片刻之后,将神色再次调整好。
“诸位辛苦,这里暂时已经稳定下来。”白衣衣侧目看向兵卫的捧盒,捧盒已经放在了殿中,那一枚石珠的正安静的放在红色锦缎智商,灵气依旧四绕,“刘先生,这枚石珠与当日在宴会之中的石珠是否相同?”
“殿下。”刘超站出来绕着石珠仔细观摩了一番,“依在下愚见,这和那日在塞外的石珠隐隐有些相通。既然树宗先生不在,可否由在下详细检查一番?”
白衣衣应允,“先生请便。”
刘超捏起石珠,放在手中,灵气缓缓的向石珠之上渡去,尝试诸般行为,片刻之后,捧着石珠点了点头,“的确与当日的石珠无二,坚硬无比,且不与灵气反应,只是不知道为何在石珠上面会缠绕此等灵气?”
“十年前石珠突然在边塞现世,引发一场纠纷,后在今日,又出现在天宫之中,父亲吉凶未知,我怀疑……”白衣衣神色兀的黯淡下去,灵动的眼眸之中布满了忧伤,“此事稍后再议,我应先去殿后看望一下父亲。”
“理当如此,我等先行告退。”刘超将石珠重新放回盒中,带领众人向白衣衣作礼后,缓步退出殿内。
“应该当初那一枚并无二致。”苏玫捏起盘中石珠,笑意盈盈,声音却越发庄重,“如今事情倒了这般田地,我也不好再瞒你们什么。”
“……”
“……”
方儒生向苏玫供了供拳,连忙道:“在下久别书阁众人,现在打算回去看看,苏姨娘请便。”
“你错失了参透世间玄妙的机会。”苏玫握住石珠,满脸不爽。
“小生愚钝,先行告辞。”方儒生走的很快,他见过所有石珠连起来的样子,如果将石珠转换成阴谋论的起始,那么苏玫就是幕后最大的黑手。
“这枚我要换二十坛酒。”苏玫眉目间转为笑意,将石珠贴身收好,大概树宗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精心炒作为苏玫作了嫁衣。
白衣衣虽然清楚知道石珠的来历,不过还是好奇的问道:“姨娘?珠子上的灵气?”
苏玫道:“应该是树宗或者白帝强行缠绕上去了,只要用同等质量的灵气冲一遍就散去了。”
苏玫转而问道:“衣衣表现不错,不知是在何处学来?”
“话本故事。”白衣衣轻笑,她的目光越过殿堂,看向四散的众人,平生几分豪意,道:“天下英雄唯使君与华耳!”
“殿下缪赞,殿下缪赞。”
两人说笑着向殿后走去,她们要去看望被刺的白昼。
白昼此时正安稳的躺在寝宫之中,他的样貌虚弱了许多,眉头紧锁,不复当日的神采奕奕,修为灵气起伏不定,忽高忽低,嘴唇干裂,面色泛白,掩盖不住地颓靡之气。
杨后正在照看白帝,不断的焦急的抚过白昼脆弱无色的脸孔,眉目中深深蓄着一分担忧,数个侍女在一旁焦急的侍奉,床旁的水盆中泡着一把粘血的黑刃,隐隐血气四溢,白衣衣有感于寝宫之中的压抑,早就将笑容收起,换上了一幅悲痛茫然的神色。
苏玫瞥了一眼白昼的面容,出声宽慰道:“我知道你没死,放心,衣衣已经将事情接管下来了,你以后就算是躺在病床上安详度日也可以了。”
杨后的侍女隐隐有几分嗔怒的看向苏玫,终究还是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