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现在算是明白了,季夏在全市羽毛球大赛上闹得那一场可不仅仅是为了让他们脸上难看而已,这是釜底抽薪,断根绝路,让他们风云球馆的名声彻底败坏了,在这个圈子里一步路子也迈不开,可为什
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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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因为明远东,从他醒过来,她可一眼都没来看过。
真相恍恍惚惚的,总像隔了一层什么似的,关键在哪里,行行想不明白。
在各大羽球论坛上潜伏了一些日子,行行就发现,t市的羽毛球组织简直是门户森严,南拳北斗,各俱特色。
真正的数得上名号的大概有有四五家吧。
最大的一家叫“羽皇”,会员人数,初步估计至少要有两万五千人以上。
两万五千人,那是什么概念?养四五个球馆都绰绰有余了。
可行行能想到的事,别人当然也能想得到,全市三十多家球馆一拥而上,社长的门都快被他们挤烂了,他被逼得深入简出,轻易不露面,生生是把自己整成了一个十分神秘的人物。
行行对这种人是完全不抱幻想了,
规模稍差一些的那家叫“羽你同行”,说是稍小一些,也有一万多的记名会员了,而且据行行观察,这家社团并没有固定的活动场所,什么时候活动,全看社长高兴不高兴,振臂一呼,走啊,打球去啊,一群人就像蚂蝗一样的扑向了某家球馆。
偏偏这位社长又是个最不靠谱的人,今天说了,明天就忘了。
那蚂蝗似的几百口子人蹲在了球馆门口等他,他想起来了,这才往这边赶,边走还边笑:“哎呀,忘了……”
这位社长的做派跟“羽皇”社长完全不同,谁来求他,他就应谁,应完这家应那家,应完了那家应这家,反正钱和礼物他一样都不少要,可事情办起来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人家追究起来,他就笑,说哎呀,忘了,他还是真忘,不是敷衍,随即就要把钱礼往外退,人家当然不好意思收,他就说,下次,下次吧,可到了下次,他却也未必记得。
真是让人泪流满面啊。
行行想了许久,觉得自己球馆店小力薄,完全无法填饱这种饕餮的胃口,毫不犹豫的在“羽你同行”上面也划了个叉。
另外一家“飞扬社团”的会长是一个转业军人,据说,是在八一队待过的,专业水平,性情严谨,一概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位会长的作风类似“羽皇”,却比“羽皇”更专业一些,谁要他们去捧场,可以,但先过五关,斩六将,打败了社团里的八大员,再来跟他谈生意,光这一条,就可以把全市百分之九十九的球馆拒之于门外了。
行行这半吊子馆长,当然也是饱含在那百分之九十九之内的了。
于是她提起了笔,在“飞扬社团”那几个大字上也划了一个叉。
“未成年”那家社团顾名思义,是一群学生组成的,年纪不大,人数不少,何况现在小孩子们又舍得花钱,这股力也是十分惊人的,他们社长和副社长名气都很大,喜欢到处挑战,搞破坏,后来被季夏收服了,也算是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如今““未成年”的大部分活动都固定在752球馆里了。
所以,这家,就更不用想了。
至于“快乐岛”,情况就比较复杂了。
行行听说是以前几家小型社团并到了一处,磨合了很久也没什么成效,正会长和副副副副会长们打得不可开交,会员们一年里有三百六十四天想着夺权篡位,球馆一般是不愿意和这家社团打交道的,因为说了也是白说,谁都做不了主,一盘散沙,眼看离散伙也不远了。
这些社团说起来倒是高大上的,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些民间组织,一旦沾上了金钱,利益,就成了各个球馆的金蛋,你争我夺,内忧外患,这时候,就完全看社长这个人能不能压住了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