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生知晓了。”
宁博澜不太心甘,但是范先生发话了,他也不能再如何。只得冷哼一声,将眼神投向别的方向。
“卫娘子,莫要见怪。”
范先生对春夏说道,微微作了一揖。
“范先生快别如此,你这般当真是折煞小妇人了。我看您这书院还未完全收拾出来,且交给我,我寻人来给您收拾。您们一路劳苦,不如到我那小店里去歇歇脚,中午也好让我款待您一番。”
春夏立即还礼,眼神投向那书院,言语里带着十足诚挚。
说一千道一万,过往已经无法过去。
还不如多做些力所能及的,更加实在一些。
“卫娘子不必客气。我已经着人在收拾,而且还有学生帮忙,很快就可以完工。至于款待,那真的大可不必,我最近身子也不太爽利,在此谢过娘子的好意了。”
范先生婉言谢绝。
“好,那范先生先养好身体,等身子好了我再宴请也不迟。”
春夏点头,准备告辞。
一直没说话的雲娘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春夏用眼神示意她闭嘴,随之拉着她离开了书院。
“先生,您为何要对她如此客气!像是她这般品行不端的女子,合该赶出去才是,以免脏了咱们的清雅之气!”
随着她离开,隐在书院各处的十几个书生尽数现身,言语里都是愤愤不平。
宁博澜虽未说话,但眼神里也都是对那春夏的嫌恶之色。
他从前还想,这小女子本事可真大,告发刘明远告发得有理有据,而且无所畏惧。
原来她是有县令公子这重靠山,才会有恃无恐。
与一个男子传出风言风语或许是旁人栽赃,但短时间内又与其他男子传出流言蜚语,此人品行只怕真有些问题。
“你们都给老夫注意些。这卫娘子如今在这丰水镇是什么位置,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初来咋到,谨言慎行最为重要。小人长戚戚,切莫因小失大,影响了明年的春闱。”
范先生长叹一口气,转身进了书院。
宁博澜等人明白范先生的考虑,也都不再言语,随之跟上。
春夏和雲娘离开书院,刚拐角,就看到卫子荆靠在墙边,静静等待着她们。
“你怎么来了?”
春夏看到男人,心里发暖,顿时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