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垫付?我不是耳朵出现问题了吧?”
老鸨眯起眼睛,浓妆艳抹的脸上表情格外夸张。
“您耳朵没出任何问题。银子我来付。这些过错终归都是刘秀才一人犯下的,与鸿儒书院无关。如果您此刻将人带走,而且还不是府衙,只怕对书院名声有损。”
春夏说道,看向一旁的范先生等人。
范先生愁的正是这个,没想到春夏竟替他说了出来,而且愿意替书院着想,对她的目光就和善了许多。
其他书生听春夏这般说,看向她的神色也发生了不少的变化。
“春儿……”
刘秀才动容地叫道,本来晦暗的眼底瞬间燃起希望之光。
他就知道她不忍心,毕竟他们也是山盟海誓过的。
“不过,我是有条件的。我要您陪我走一趟县衙,把刘秀才对清莲所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春夏说道,从衣襟里拿出一张银票,阴森之色尽显无疑:
“我听说,考取功名之人,狎妓是大忌。严重者,不仅终生取消考试机会,还要流放蛮荒之地。刘秀才的所作所为,应当算得上严重了。”
对于一个读书人而言,什么才是最毁灭性的打击?
答案就是身败名裂。
庞家多年来一直指望刘秀才能在功名上有所成就,到时候就能更加为非作歹,兴风作浪。
如今,一切都完了。
不过她要的,也就是这一切都完了。
她就是要他们万劫不复,永无翻身的可能。
这就是惹到她叶春夏的下场。
“我的天,这小娘子就是要刘明秀的命啊。太狠了……”
有书生喃喃自语,直吸凉气。
“狠吗?我倒觉得她处理得很好。”
宁博澜看着叶春夏,眼神之中多了几分赞赏。
对于刘明秀这种毒瘤,书院早就该清除了。
可范先生一直都下不了这个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