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那不是镇上的花楼吗?”
“是啊!刘明秀还去那里了?难怪他前一阵缺了那么多课,敢情是醉卧温柔乡啊。”
书生们对着刘秀才指指点点,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你胡说!胡说!叶春夏,你少给我信口雌黄!我何时上过那……那里!你有证据吗?”
刘秀才已经慌了,因为他万万没想到这叶春夏竟然知道了这件事。
这件事他隐藏得天衣无缝,多年来无人知情。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不是傻?我要是没有证据,能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吗?刘秀才,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行事,午夜梦回时,不怕清莲来找你索命吗?”
春夏说道,随之将信笺里的纸张从袖里拿了出来,展示在众人面前。
刘秀才瞳孔猛然收缩,身体如坠冰窖。
“这是你写给清莲的情诗,你的字迹总是不能赖的吧。就你这点水平,我真觉得这清莲是不是眼睛瞎了。”
春夏说道,将那纸张双手奉给范先生,请他阅览。
“除了你这情诗,我这里还有一封清莲的绝笔信,还请先生一并看看,好做个定夺。刘秀才,你与那清莲云雨恩爱,使得对方有了身孕。你承诺赎她出来,却串通老鸨逼她接别的客人,只为甩掉她。清莲心灰意冷,上吊自尽。你真是好狠的心!”
“刘明秀,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范先生气得胡须直抖,指着刘秀才怒不可遏。
“先生,事情不是这样的!这是这个贱人有意栽赃我,我根本没过什么花楼,我一直都洁身自好……”
“哎呦呦,刘秀才,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你当初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呢!你这假正经的样子可真是恶心呢!”
就在此时,一个花枝招展的妇人从外面摇摆而来,声音甜腻得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又是哪位?”
范先生的脸色格外难看,声音里都是颤抖。
“哎呦,这位先生可真是会说笑。我是百花楼的当家人,清莲的娘。”
老鸨亮明身份,用丝帕捂住嘴。
全场一片哗然。
“院卫呢,院卫呢!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范先生一辈子视清誉为性命,从未踏足过任何烟花之地。这样的阵仗,他真的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