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卫子荆说道，仿若陈述一个平凡得再平凡不过的事实，但却在春夏的心上炸开了一个洞。
“你……你……难怪你武功这般高强，难怪你总是能发表一些不凡之论，难怪你……我的天哪……”
春夏觉得自己被这真相压得喘不过气来，登时便准备去湖边透透气。
但是男人不让她走，将那纸笺打开，让她把看完的继续看完。
“怎么还有……小安……小安竟然是……”
春夏的视线落在他手指的地方，新一轮的冲击再次朝她而来。
“当年，卫家军在甘南一役中全军覆没，我侥幸存活。与我同样幸运的，还有梅妃的孩儿。”
卫子荆低声道，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艰涩。
那段过往，他不愿意回忆，因为每一幕，都是琳琳的鲜血。
“小安，不是你的孩子。他是……”
先帝的孩儿，与当今皇上是亲兄弟。
“梅家与卫家交好，因为给卫家军求情，受了牵连。梅妃刚刚生产，圣上便下令赐死。她想尽法子留下了这点骨血，送到了我们这边……”
卫子荆说着，头痛欲裂，呼吸困难。
不对，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一个重要的环节，可是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梅妃的孩子怎么会送到他这里？
他又怎么会死里逃生，明明他记得他已经战死沙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