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开口想道歉，只见季念夺门而出。
他伸手，却抓了个空。
这种感觉就很象是曾经无数个梦里，他也伸手想抓住季念，却发现无论她在不在面前，都抓不住。
像空气一样。
傅寒舔了舔嘴角，一股满满的腥甜的味道。
他冷笑一声，背贴着墙慢慢下滑，双手插入发丝，发泄般低吼一声。
季念从房间出去之后眼泪就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如果说之前她对自己和傅寒之间的接吻还抱着点美好的怀念，在这一秒全部都破灭了。
曾经的傅寒那么温柔，而刚刚，他那么粗暴野蛮，没有半点美好的影子。
季念刚刚说的虽然多少有些气话，但她不敢对傅寒再投入感情是真的，因为她太了解自己了，她知道自己无论有多坚定，看到傅寒的时候她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迷失。
今天的她其实喝得并不多，最多算微醺，和上次去蒋秋加比起来，至少意识还是很清醒的，但哪怕再这样的情况下她看到傅寒的时候还是会坠落。
如果不是蒋秋的那个电话，季念也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拒绝傅寒那个吻。
他温柔起来的样子，实在迷人到让人忘了他所有的危险。
季念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猎物，而傅寒是捕猎的人，和他继续玩下去只会自身难保，当她彻底陷进去的时候，他最后还是会和之前一次一样，全身而退。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他。
不见则不念。
不知不觉中季念走到了酒店楼下的门口，时间不早了，路过的出租车并不多。
她正想打开打车软件，突然余光看到一辆红色的跑车缓缓驶到她面前停下，然后朝她降下了车窗。
季念并没有发现，还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蒋岑在车里朝外面清了清嗓，看季念依然没反应，身子稍微往旁边探了探，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季念愣了一下，下意识觉得傅寒追出来了，往后看了一眼才意识到是门口车里的人在叫她。
看清楚是蒋岑之后她还没有马上反应过来，迟钝地站在那里。
蒋岑朝她招招手：“愣着干嘛，上车啊。”
季念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也没觉得蒋岑此时会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之处。
上了车后，她也忘记打招呼，只是坐在那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