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逃时,她为了救九岁的弟弟,引走了追他们的人,本来约好了地点汇合,可她经历生死摆脱追她的人,好不容易走到约好的地方,却不见弟弟的身影,这么多年过去,弟弟是否还在不在人世,她想都没想,也不敢想。
她一个人流浪街头直到十八岁,被老实丈夫捡回家,给了她一个家,这才有今天,可娘和弟弟始终在她心里。
八年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夏天,上京市军区大院门口,匆匆跑出来一个俏丽的小身影,她一头带卷的头发被绑成两根麻花辫,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像小鹿的眼睛又大又萌,小巧嫣红的嘴唇微微含笑翘着,穿着嫩绿的衣裙,背着个军绿色的书包,整个人都是萌萌的,这女孩就是投胎记忆被封的三叶。
“清歌,清歌,等等我”
身后传来喊声,她转身看去,笑了起来,脸上出现两个深深的酒涡,笑得如蜜糖能甜到人心里去。
“安若、可夏,你们没出去玩啊?”清歌迎上两位好友。
可夏姓许,是个甜美胖胖的女孩,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蛋,圆圆的嘴巴,圆圆的身才,是个爱吃美食的胖美妞;安若姓林,是个安静女孩,周身充满着诗意,那怕就那么静静站着,也是一道安静的书诗画卷。
可夏以飞快的速度跑了过来,圆眼一瞪“清歌,亏我们特意留下来等你一起出去玩,没良心的竟然丢下我们一个人跑了”可夏的小圆嘴这会都能挂油壶了。
“可夏,你就别怪清歌了,她的三哥身体不好,昨天就住院了,清歌一定是急着到医院看病人呢”安若轻拉了下可夏的衣服,
可夏听了没再生气,还担心的问着“啊,清歌,对不起噢,我真不知道你三哥住院了,宋三哥没事吧?”
“没事,只是流了些鼻血,我正要去看他呢”
清歌反过来安慰起可夏,他的三哥从小身体不好,动不动就生病,去医院是家常事,昨天下午也不知怎么的,无原无故就流鼻血了,血还留个不停,吓得奶奶连忙接到了医院,现在是暑假,她和两个哥哥到部队训练,有时训练太晚,会留宿在部队爸的单人间休息一晚,第二天再接着训练,可前段时间跟可夏和安若两位好友约好了今天一起出去玩,今天一早回来,听到奶奶说三哥生病住院了,急得她撒开腿的就往医院跑,把两个好友完全抛在脑后了。
安若看着可夏狡洁一笑,建议道“那清歌我和可夏一起去医院看你三哥吧?”
这建议让可夏笑不出来了,眼神躲闪,红着脸退了两步,“你和清歌去吧,我想起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转身就跑了,那样子真像一只蹦跳的肥兔子,特别可爱。
安若指了指可夏,清歌点了下头表示了然,安若就追可夏了,昨天晚上安若一家就去医院看过三哥了,所以也不用再去医院,她刚才提议去看她三哥,纯粹是逗可夏的。谁叫可夏这小妞只要看着她三哥就像兔子遇到狼,跑得比谁都快。
小时可夏长得白白胖胖的,整天跟在三哥屁股后面跑,三哥休息她也休息,三哥看书她也看书,有次不知怎么的,三哥把可夏的小脸咬了口,咬得还挺狠的,顶着牙印被大院人笑了整整十天才好,从那以后,可夏只要遇上三哥,她是能躲就躲,为此她还特意问过三哥,那时为什么咬可夏啊,这家伙还理真气壮的回答,谁叫她小时长得像包子呢,他那时肚子正好饿了,一时没忍住就咬了,听得清歌笑得肚子都抽了。
飞速奔跑来到医院,才进医院门口,就看到在军区医院当妇产科主任的妈妈白烟凡,
“妈妈,你怎么在门口啊,是特意接我的吗?”清歌跑得满头的汗,气喘虚虚一把搂住妈妈的细腰。
白烟凡皱着眉看着一脑门汗的小女儿,这孩子肯定是跑过来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娟擦着汗水,口里还在念叨
“女孩家家的,就不能斯文些啊,看这满头汗的,你三哥又不会跑,用得着这么急吗?”
白烟凡是满心无奈,都怪孩子父亲,去年夏天放暑假,也不知抽什么风,没事把女儿丢到部队训练,女儿那时才七岁,一个夏天下来,人晒黑一大节,这也不要紧,养养能白回来,可这性子本来就野,这下好了,这一年是撒开的上窜下跳,在院里老是打架,家里每个月都有人过来告状。
今年暑假刚到,丈夫又把三个儿女打包丢部队了,两个儿子去训练她不拦着,可女儿她说什么也不同意,可女儿喜欢丈夫坚持,最后打了个折,暑假去部队训练两天回来休息两天,她这才不甘不愿的同意。
清歌现在特后悔,刚才她就应该偷偷溜进医院去的,你留在这里听妈妈唠叨,再说她这回答是答非所问,一个问题怎么就扯到斯文上了呢,清歌是满脸无奈,但又不能打断,还是老办法转移话题吧,于是她又问了一次
“妈妈,你怎么没在办公室啊?”
“我来接以前的好友张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