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门口,还没进屋呢,就听到四姐的哭喊声,哭声凄惨,不过清歌不打算去拉着娘,敢在外传她坏话,她可不想做这个好人,让三哥去拉着,已经是她仁慈了。
清歌放下柴,就往厨房走去,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平时都在地里吃饭,既然都回家了,就在家吃吧,正好让娘尝一下她的手艺,安慰一下心灵受伤的爹娘,她在自留地摘了些青菜,堂屋的惨叫声把厨房炒菜声都给盖住,正好没人发现她在做饭,她不会烧火,看到小弟从外面回来,拉着她家这个小劳力帮忙烧火了。
还别说,小弟这烧火本事真没什么挑的,让火大就大,让火小就小,比前世的燃气灶都好用。
土豆丝、腊肉炒芹菜,鸡蛋菠菜汤,凉伴莴笋,再加一大锅糙米饭,色香味俱全,完美,出了厨房,看见四姐正一身伤的跪在小院里,还在小声的哭,还好没跪在太阳下,否则这么大的太阳非中暑不可。
这时二哥扶着爹回来了,爹嘴角有些青紫,身上有些凌乱,看来是打起来了,就不知是打赢还是打输了,以他二哥这战斗力,经过她这一个月训练要是再打输,那她就只好再加大训练强度了。
“娘,小妹,我们回来了。”
听二哥声音,元气满满,还有些兴奋在里面,看样子爹爹和二哥没有吃亏,清歌松了口气。
娘看爹受伤了,那个心疼啊,顾不得教训江柳了,连忙扶着丈夫坐在椅子上,清歌打了盆凉水过来,娘给爹擦了下伤口,又擦掉他身上的汗和泥土,三哥给爹倒了杯水,爹喝了后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建国,那边如何了?你们没吃亏吧?”娘小心问着
爹爹没作声,二哥说道“爹一跑过去就问大伯是不是他让大娘传小妹谣言的,可大伯不承认,于是爹跟那边的人争吵了起来,吵架间,三堂弟不小心说漏了嘴,他们才承认,二堂姐江杏在外面听到了谣言,回家跟她大娘说了,本来三堂弟不知道,他是不小心偷听来的。大伯记恨上次的事情,就让大娘拿了家里的红薯,拜托胖婶将话传出去,气得爹跟他们打了起来,我去时正好看到三堂弟和大娘正帮着大伯打人,他们三个打爹一个,我就帮爹打回去,娘放心吧,我们没输,爹最后离开时,说两家从今以后不再往来,断决关系,以后再见就是陌生人,这才回来的。”
听到这结果纪三娘非常满意,她早就想跟那边断关系了,最好老死不相往来,但又心疼丈夫脸上的伤,
“下次别冲动了,大哥那是什么体型,你又是什么体型?怎么打得过,下次别再逞狠了。”
娘有些怪爹的冲动,江建强虽长得没爹高,但奈不住他吃得好长得胖啊,这可是村里除胖婶以外,唯二的胖子,爹身上没几斤肉,再加上那尖醉刻薄的大娘,还有无法无天的三儿子,想打赢难啊,幸亏她有先见之名,让二哥过去帮忙了。
“打不过也要打,谁叫他们欺负清歌的,以后我就当没这个大哥”这话清歌听了心里那个暖啊,看来爹跟娘一样,也是向着她,护短的。
“爹娘你们放心吧,这点谣言我才不在意呢,伤不了我,我做了饭,吃饭吧,”
这时三哥一手端一碗菜走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是啊,再不吃菜都冷了,真看不出来,小妹做的饭菜还真是香啊。”
这下爹娘不淡定了,他们的乖女竟然做饭给他们吃啊,气也不生了,伤也不痛了,一家人围在堂屋饭桌前就吃了起来。
“娘,四妹怎么跪着,要喊她过来吃吗?”
二哥不知道今天的谣言江柳也参与其中,看着跪在外面可怜兮兮的江柳就问了句。
这话不提还好,娘一听就炸了锅,手中的筷子朝桌上一摔,瞪着眼冲着二哥直吼:
“管她干什么,里外不分的东西,这谣言就是这个祸害传出去的。”娘对着外面骂,声音也大,江柳听得清清楚楚,
“白眼狼,吃你妹带来的东西,穿着你妹的衣服,还不识好歹,不就是没让你上学吗,老实跟你说,我早就看出你是个不省心的,故意不让你上的,把你供出来,说不定那天反过来被你倒打一耙,来害我们,这钱我就是丢水里,我也不会让你上。”这话把江柳说得更伤心了,哭着回嘴:
“我怎么就没良心了,二哥三哥还有小妹都能上学,就是不让我上,我做了什么啊,值得你们这么对我?”
江柳越说越伤心,哭声也越来越大,娘还要说什么,被清歌拦住,她走到堂门处,对着跪在外面的四姐冷漠的说道:
“四姐,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时,就一眼看穿你这人的本性,你性子有点像娘,冷心冷情,但娘这人虽冷心冷情,但别人不招惹她,她不会有害人之心,而且她这人知足,从不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任何想法。懂得别人对她的好,心里看得比谁都明白,只要谁入了她心里,她就会对那人掏心掏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