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在想什么呢?”
现在已是晚上,三哥清海正在给妹妹宋朵儿补习功课,小妹基础太差,经过这半年的学习和补课,终于达到四年级水平,也幸好小妹自生努力和天份,要不然还真难说,不过平时补课很认真的小妹今天怎么有些走神啊,而且还不时的望他一眼,现在更是直直的看着他,这是怎么啦,是有什么心事吗?
听到三哥喊着她,宋朵儿连忙回过神,慌张的问着
“你在说什么,是在说这道题吗?”
宋朵儿走神的厉害,三哥说的话她一句话也没听进去,清海无奈的放下书,笑着问:
“朵妹,你今天怎么老盯着我,三哥可没惹你吧?”
这是一句玩笑话,却说得宋朵儿脸色一下子惨白,眼色顿时慌张起来。三哥看出来了吗,不能让三哥知道她的想法,想到爸妈就是为了这个哥哥才要放弃她,她就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怨三哥,虽然她明知道三哥是不知情的,是无辜的,可她还是怨。
用她后半身的苦难成全他的命,她怎么也想不通,脑中的想法也在慢慢的改变,似乎在个声音告诉她,三哥生死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在江家村受苦受难时,宋家人还不知道她的存在呢,如今有事需要她,才想起她,她就一定要成全他们吗,她的命也是命呀,想到这里宋朵儿心里生出一种反抗出来,她不想验骨髓,她一定要想个办法渡过这个危机。
“朵妹?朵妹?”
三哥见宋朵儿一直没出声,关心的又喊了几声,看着三哥关心她的眼神,宋朵儿升起的怨又沉了下去,三哥对她这么好,从家里提出让她上学开始,这半年他一天也没纳下,天天晚上给她补课,为了让她提升快些,那怕身体不好,也会忍着不适给她查资料,她怎么能生出那样的想法,又怎么能看着三哥去死,这让她又生出一种负罪感来,怨与负罪矛盾着,让她在边沿中苦苦挣扎。
清海本只是开玩笑,却看到小妹被他的话吓得脸白成那样,认真望她的眼睛,他好像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怨,小妹的眼睛一直在看他,这是在怨他吗,他细细回想这段时间,没找到他是什么时候得罪的小妹呀,
“朵妹?”
见妹妹还是没反映,清海又喊了她一声。听到三哥声音宋朵儿,连忙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说破的时候,她会想出办法的,一定要冷静,不能让他们看出来,想完她露出一笑道:
“我看今天三哥气色好了许多,就多看了你几眼,发现三哥长得比大哥二哥都好看呢,怎么三哥看不得啊?”
这话说得清海笑着摇头,“看得看得,小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于是又跟小妹讲起课来,清海虽讲着课,心里却在疑惑,小妹肯定不是看他好看才走神的,一定是为其他事,而且这事跟他有关系,可这事是什么事呢,他一时没有头绪,再说朵妹有疑惑为什么不问家人呢,想到这里更加疑惑了。
明天就是过年了,宋家人正沉浸在欢乐中,在离军区不远的一个空房中,一对男女正在床上翻云覆雨,两人在床上你依我依的直到吃晚饭才停下来,
“家学,你什么时候才动手啊,这一年年的,我都等老了,你是舍不得你家里的母老虎吧。”
那女儿撒娇的靠在男人肩上,这女人正是刚从甘下市回来的方秋红,男的竟然是鲁家的老三鲁家学,也就是鲁晶晶的爸爸,这个女人一回上京连婆家都不回,在娘家只待了一会儿就跑出来会情人,而且还是宋家的对头鲁家,
鲁家学摸着方秋红丰满的身体,懒洋洋的说着“快了,再忍忍,这么多年跟那母老虎在一起,我不也是在忍吗,我肯定会想到办法的,我可不想我的宝贝白白被宋家人睡。”
男人轻言细语,哄得方秋红满面红光,要是宋利君看到了,非气死不可。至于他们口中说的母老虎,正是他现在的妻子,鲁晶晶的母亲展如梦,也是展卓然的亲姑姑。
这展如梦在欧阳家是个例外,欧阳家的人外貌都长得好,而且聪明还情商高,展如梦只继承了这家族一张漂亮的外貌,聪明和情商基因没继承半点,要不是她蠢,当年又怎么被鲁家学算计着娶回鲁家,让一向跟林宋两家交好的展家,也生份了,站在中间的立场上。
想到这里鲁家学心里那个得意,可这女人平时在家霸道惯了,嫁到他鲁家,还是那样,闹得他没少受兄弟姐妹们说,说他娶了这么个不靠谱的媳妇,想到这里他是满腹怒火,他们也不想想,要不是他当年的牺牲,能有他们鲁家如今的安稳日子吗。
“那你快点,我一看到宋家人我心里就不舒服,尤其是那两个小仔子,想到是我跟宋利君那废物生的,我就恨不得掐死他们。”
这样冷血无情的话竟然出自一个母亲的口中,可想而知这女人心之狠毒,抱着他的男子眼里闪过嘲讽的神情,但很快隐沉下去,当方秋红再望过来时,他的眼神又变成痴迷,这演技可真是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