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艾薇儿突然白着脸喊了一声。
“当年的事情,哥哥也不是故意的。”
她蹲下来抱住了艾德,“这些年他也很自责,我一直都知道,他很想让您原谅他。”
“一周之后,哥哥要和余千樊,也就是您最骄傲的徒弟,要斗戏了。”
“如果您能来看看就好了。”
艾薇儿仰起头,那张比起艾德更像那个孩子的脸让孟老几度失神。
“那么,晚安。”艾薇儿将艾德扶起来,终于还是没忍住,她转过身的时候轻轻的喊了一句,“我们走了……孟爷爷。”
孟老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就像是世界上最顽固的石头裂开了一条缝。
栗锦在远处看着,都能感觉到孟老身上的压抑感。
仿佛有个很沉重的他不愿意提起的过去重新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等车子碾着尘土离开,孟老才默默的关上了门。
栗锦也从厨房里溜出来,但是她悄悄的捧着一屉热好的蟹黄包准备拿回房间吃。
不然被此刻心情不好的孟老看见说不得还得迁怒的抽她一鸡毛掸子。
栗锦对挖掘让别人痛苦的事情不感兴趣。
那些陈年的伤口,就让它安安静静的呆着也挺好。
孟老平常的生活也挺开心的。
栗锦觉得不必要在这个时候去问什么。
“站住!”孟老紧绷着一张脸,“这是打算去哪儿?”
“我?我回房间睡觉啊。”栗锦看着孟老的脸色回答说。
“呵。”孟老嗤笑了一声,“那肚子怎么鼓起来了?怎么?余千樊就来了一次就怀上了?”
栗锦脸一红,“说什么呢!这是我的蟹黄包子!”
孟老白了她一眼,“还不是我给包的。”
栗锦正在犹豫孟老到底想要干啥的时候,终于孟老开了金口。
“去把上次给我带来的好酒拿过来。”他轻叹了一口气,先是小心的瞄了一眼主卧的方向,然后压低声音小声的说:“别让师娘听见听见了,咱们俩去厨房悄悄的小酌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