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珊儿脸色瞬间涨红:“你分明就是!”
其余的官家小姐纷纷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许棠玉野心勃勃固然令人感到威胁,但余珊儿一向没有教养,更令人讨厌。
其中更有一位女子忍不住出言嘲讽:“是又如何?刚才那些口出狂言之语,又不是别人逼你说的,自己蠢还赖别人?”
许棠玉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此人是大理寺卿之女朱玉颜。
朱玉颜与余珊儿素来不合,此时有机会奚落,更加不会错过:“怎么?余姑娘不会是想赖账吧!”
“朱玉颜!”余珊儿恨恨地咬着牙。刚才的大话已经放出去,她若不将首饰买下来,岂不是贻笑大方?
可她出来买东西,怎么可能带着上千两,只得恨恨道:“先欠着。”
朱玉颜哼了一声,奚落道:“买不起就直说,几个首饰还要欠账?”
“我父亲是礼部侍郎,我怎么可能买不起!”余珊儿梗着脖子,眼睛却在闪躲。正为难时,忽然从二楼传来一个利落的声音:“这些首饰,我替她买了。”
许棠玉循声望去,一个妇人打扮的美丽女子正慢悠悠地走下来。
余珊儿看见她,好像看见了救星,忙奔到她的身边,低声唤了一句:“表嫂。”
余珊儿的表嫂笑着走到许棠玉的面前,俯身道:“我是这家金铺的老板娘,我这妹子没心眼,说话得罪了许姑娘。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她这一次。”
许棠玉听了这话有些不悦。余珊儿没心眼,岂不是在说她心眼多,故意设计陷害余珊儿?
不过最令许棠玉惊讶的,还是这女子的身份。许棠玉以前也来过这家金铺,但她从来没见过金铺的老板,更没想到老板娘竟然是余珊儿的表嫂。
许棠玉与朱玉颜对视了一眼,两个并不相熟的人瞬间达成了一致,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小心点好。
许棠玉也不是爱惹事的性格,她看了眼趾高气扬的余珊儿,决定见好就收。
她从一堆首饰中拿起她最开始看上的那根素净的玉簪,从袖中掏出二两银子交给了店小二。意味着一切重回原点,刚才的不过是一场闹剧。
“告辞。”许棠玉看向老板娘,微微一笑,转身欲走。还未走到门边,身后却传来老板娘的声音:“等等。”
许棠玉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老板娘还有什么事?”
老板娘笑了笑,眼中竟露出和余珊儿一样的神色:“许姑娘搞错了一件事,您手中的玉簪不是二两,而是两千两。”
“什么?你故意找茬是不是?”朱玉颜第一个听不下去,皱着眉头怒斥道。
老板娘讥笑起来:“我是老板,价格多少我说了算。”
余珊儿听见这话,几乎快笑出声来,头昂得更高:“怎么?你不会是买不起吧?想赖账啊!”
朱玉颜看着咄咄逼人的余珊儿和一言不发的许棠玉,不禁有些内疚。都是她激化了矛盾,才让许棠玉陷入此般境地。
她看向余珊儿,冷声道:“今日的事都是误会,大家的父亲同是在朝为官,没必要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