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尺典吧>都市小说>这对死敌我锁了 > 四年一晃
    落魄周廷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四年一晃如梦逝,赢得青楼薄幸名。

    四年后。

    阮刀守在雅居外,屋内传来歌姬唱曲,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曲声上扬时音调徒然一变,尖锐的破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雅居的房门被打开,一水袖舞裙的女子掩面退了出去,很快就有另一人顶了上去,唱腔不绝。

    花楼的尤姐儿领进一人,朝雅居走来,阮刀见后站直了身子,横手拦在了门外,“公子听曲,闲人勿扰。”

    “阮大哥见笑了,公子的规矩我们都懂。”尤姐儿勾唇一笑,伸手指向一旁下人打扮的男子,说:“这人是棠王府的,寻公子有事。”

    说罢,那男子连忙上前一步,对着紧闭的房门作揖道:“小人是王爷身边的照尔,求见公子。”

    尤姐儿想跟着一块进去,但是触及阮刀冷冰冰的模样,便觉得甚是无趣,朱红的小嘴一撇,拖着曳地长裙扶腰离去。

    待人走后,阮刀转身推开雅居的房门,走了进去,歌女坐在琴台前指尖拨弄琴弦曲声悠扬婉转,与之相隔的朦胧帘纱后,身形修长的男子懒懒依靠在软靠上。

    阮刀看向软靠上的男子笔挺的眉峰之下神色恭敬,闭眼眸假寐的男子察觉到他的到来,耳根微动,搭放在扶手的指尖随着韵律轻轻点抵。

    阮刀上前请示道:“公子,棠王府的人来了。”

    陆怯轻“嗯”一声,轻阖的桃花眼睁开后,看向照尔,触及那双冰冷的眸子无端令人有些无所适从,他清嗓道:“见过公子,王爷请您明日过府一叙。”

    “知道了,”陆怯坐直了身子,他的头发束的很是散乱,离了软靠乌黑的青丝披散下来,瞬间遮住半边脸颊,坐上布满了水果,凉饮,陆怯消暑完看向依旧站在原地的照尔,不解道:“你家王爷莫不是还有事要你通传?可需我屏退左右?”

    照尔一惊,回过神来,连连摇头:“无事了,小人这就告退。”

    照尔走后,陆怯也挥退了帘纱后的歌姬,雅居内登时安静下来。

    阮刀十分自然的走到陆怯身后,沉默寡言的替人揉捏肩膀,习武之人向来手劲大,陆怯在雅居内不是坐就是躺足足待了三日,这会身子骨早就懒得没劲了。

    “你可知周棠阴找我何事?”陆怯慵懒的闭着眼,微微侧头问向身后的阮刀。

    后者的嗓音很是低沉,就在陆怯以为对方不想说话时才听他幽幽开口:“前几日国君秘召关冕,怕不是因为车队随行人员一事。”

    闻言,陆怯嘴角勾出了一个浅显的弧度,“关冕与我积怨已久,我当初在临漳废了他一只手掌,到了大周后他断我三根肋骨,这笔账约莫是消不去了。”

    自四年前,陆怯被带回大周,才知道那年他虽是刺杀了国师,但是对方却只是身受重伤,这才是大周国君并不急抓他的缘故。

    回到大周后,国君吩咐将他送回驿站,就在他以为足以风平浪静的时候,却在当晚被暗中带进千机司,那个只存在于母亲口中的地方。

    那是一个阴森,幽暗的囚笼。

    陆怯回想起了那段不分日夜的日子里,他的四肢被束缚着,浑身被浸泡在一个冰冷的寒池里,见不到光,听不见任何声音,除了送来的饭菜让他感觉自己尚且活着之外,余下只有时不时漫过口鼻的水,以及日复一日的绝望和痛苦。

    他听说有人受不住苦难为了逃离这里,不惜自爆经脉,但是显然千机司的人学聪明,他们将每一个送进来的人都钉上了银针,让他们的内力无法凝聚,血脉不通在这寒池里唯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