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这样巧。”他道,“既然来了,正好也有些事情想问尊主。”
“你先出去,等我上去再说。”
景樽点点头,站到殿外等待。
等了半晌,却不见人出来,他倚门问:“怎么了?”
阿酌的脸有些红,一些热意蔓延心头,他意识到什么,又往水中缩了缩:“没事,我不想上去了。”
“那……我还进去?”景樽想着师弟最近怎么这么善变,“我不会乱看,尊主放心,只有些话想问。”
“明天再说。”
“不行,等不了明天。”景樽实在是担心,为了掩人耳目,能等到晚上已是不错了。
里面沉默了会儿,松了口:“好吧,但你长话短说。”
景樽走进去,那面具遮着脸,他看不见师弟的神色,俯身刚要说话,师弟却先开口:“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借你们另一半钥匙?”
“此事回头再说。”景樽拉住他的手。
阿酌奋力往回抽:“你干什么?”
“别动。”景樽将他的手摊开,看到那掌心一点红痕,隐隐红光还在流转,他蹙眉道,“心魔?”
“关你何事?”阿酌又要抽手,却被攥得紧紧,他愤怒道,“你放开我。”
景樽把那手握在掌心,语气有些焦急:“告诉我,你有什么不能排解的事?”
“都说了跟你没关系,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宽?”阿酌怒目瞪着他,“你对谁都是这样吗?”
“不,我只对你这样。”
面前人愣了愣,眼中却闪过一丝悲哀:“原来景仙师是见一个爱一个。”
“啊?”景樽没反应过来,而发现师弟手上的红光又多了些许。
他一惊:心魔又涨了,与我有关?
阿酌抽不开手,而此时身体异样也不大有力气,伏在池畔似笑非笑地看他:“也或许,景仙师是为了钥匙,故意对我如此?”
不待回应,他又自顾道:“仙师既知晓我是鲛人,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我目的不同,钥匙我不会给。”
“那是后话。”景樽瞧着那细细盘旋在掌心的红光,“我让你生气了?”
面前人微怔,继而笑道:“我与仙师不过两面之缘,犯不着吧?”
景樽仔细回忆:“昨天我从仙门向掌教请辞,走之前……师弟好像就一点不高兴,是在怪我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