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诗宛如一把利剑,直刺鹤翁的心脏!
蓬蒿,草野之人也。
虽说他在文人中地位很高,学识也是十分了得,但他的清高是被逼出来的,年轻时曾多吃求仕而不得,所以才是闲云野鹤。
他一生未曾入仕,所以,说他是蓬蒿也没错。
不止鹤翁,现场不少人都脸色难看,他们自动对号入座了,自动把归入蓬蒿之列。
在他们看来,是房遗爱不愿和草野之人为伍,所以带着妻子仰天大笑而去,留下一屋子蓬蒿人。
他们却无力反驳,甚至是哑口无言。
狂!
实在太狂了!
但人家有狂的资本,就他今夜所诵之残句,那个不是千古绝句啊,不知完整的诗是何样子?
“噗——”
鹤翁被房遗爱这句诗,气得急火攻心,加之今夜所行之事,一口献血喷了出来。
一阵手忙脚乱后,鹤翁被扶了下去,由崔家下人送往药庐,去就医了,现场开始议论起来……
“沽名钓誉!”
崔慎心中气不过说,仍想给房遗爱泼脏水,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只是……要在之前刚拿出诗稿时,说这句话大有人信,到了此时此刻,他的信誉已折损了九成,听者只有寥寥无几。
他一下陷入尴尬境地,没人去理他,众书生自顾自地聊着。
“这当真是……肆意挥洒才气啊!”
“房二郎何等才情,张口便是千古绝句,这种人何须去抄诗!”
“唉!是我等误会他了。”
“只是,这么多诗都是残句,未免不美……”
说到这里,现场一下又陷入安静,一个个面露纠结,心中宛如百爪挠心般,“当真期待这些诗全貌,会是怎样呢?”
众人下意识望向崔慎方向,希望鹤翁能补全这些残句。
但是,这里只剩下崔慎了,一阵唉声叹气之中,众人失望地摇摇头,收回了目光,意思很明显——他不行!
看到这一幕,崔慎差点也气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