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靴子满面红光拽着司曜衣领刚踏出去一步的景晁顿住了脚步,狐疑转头。
“司曜,你有没有感觉你大师兄好像不太对。”
司曜站直了身子慢慢理正衣冠。
红唇一勾,眼尾一挑,抬起莹白修长的手指撩了撩额发,“还行吧。”
施施然拖了一张凳子坐在景韫言旁边,风情万种地支颐瞟了一眼满脸纠结的师父。
师父你贱不贱呐…
因为他没像某师弟那样痛哭流涕寻死觅活?
人家从善如流答应了,还鼓励你来着,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反正你闭眼嗷嗷往坑里跳就行。
“不对,我感觉有诈。”
景晁抖抖袖袍背着手上前,弯腰打量老神在在喝茶的景韫言。
徒弟三个,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数他鬼心思最多。
景韫言清浅一笑,手指轻扣茶盏,诚恳地望着他。
“没有,师父放心去吧。清澜山庄能不能有少庄主夫人就靠你了,爹。”
景晁吞吞口水,表情复杂地往后一仰,“文渊,你还是叫人给我打水洗脚去吧。此事从长再议,我先去睡觉。”
叫爹可还行?
有诈,肯定有诈。
“是是是,师父早点睡。”
凌睿暄如蒙大赦,冲出去吩咐下人赶紧把这尊大佛请走。
景晁走后,三人表情一收,又点了两盏灯。
“煜恒此行怕是波折不少吧。”
司曜拎开香炉盖子,换上提神香。红唇微勾,捏着一柄素银香匙不急不缓一圈一圈地搅着香屑。
“算算日子,太后应该过头七了吧。宫里秘不发丧,咱们孝顺的文渊皇孙想去哭它个山崩地裂日月同悲都不行呢~”
“司曜,我怀疑你在占我便宜。”
“怎么会呢~”司曜歪头笑得天真无邪,“我可没你这种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