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映桐一出声,村民自动往两边退开,让出一条道来。
此刻站在最中间那一小撮人极为尴尬。因为村民不仅让出了道,还往后退出去好远。
就像大湖中间的一个孤岛一样突兀。谁也不愿意跟他们挨着,省得被连累。
“姑娘…”雪梅起身,有些难为情。
毕竟这是第二次处理不了这种混乱场面了。
舒映桐点头,抬手压下手掌示意她坐下。
神色自若穿过人群在她旁边的凳子落座,手肘支在雪梅肩上,侧撑着头平静地盯着那一小撮人。
雪梅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面上还要保持微笑。
姑娘很少做这种亲近的举动,这明显是在给她长脸。
朱萸乐呵呵的进去又抱了小圆凳出来放在舒映桐旁边,大马金刀的坐下,鼻孔冲着刚才说她是下人的妇人,拍得胸脯咚咚响。
“洗衣裳做饭怎么了,我乐意。什么下人,我可是二当家,知道不?”
“注意用词,我们不是土匪窝。”舒映桐懒懒的搭了一句。
“哦哦,反正就那个意思吧!”朱萸笑嘻嘻的看着她,“姑娘要不要说两句?”
“没什么想说的,按你的意思办。”
“好嘞!”
那一小撮人慌了,他们只想闹个事要点棉花,可没打算丢活路啊!
这灾荒闹得人都快活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找了个能吃饱饭的地方。
刚才不是拱火拱得挺好的么,大伙一起不干活,看她们妥不妥协。
结果转头被他们给拱出来了?
“姑娘,我们错了,我们不敢了…别赶我们走啊…”
“是啊,我们不要棉花了还不成么?不让我们在这,我们能去哪啊?”
“我们不要棉花了,我们想回去干活…”
“啧啧啧,看看你们这副欺善怕恶的嘴脸。”
朱萸摇头笑叹,拍拍膝盖起身走到他们跟前,舌尖顶着腮帮子鼓来鼓去,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在这个村里,办啥事那都是有章程的。不服管的留着做什么,还在这煽动别人闹事。咋的,是觉得我抡不动拳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