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课业,以及书院的寻常之事。”
“那,打听的郎君呢?”
刘惜婷迟疑了一下,说了几个学子的名字。
吕景然,谢涛,唐舒同。
“我看她,似是很想亲到琅玕书院似的。”刘惜婷道。
说来,那初时建议修办女学的士族,除了让女郎们求学认知,其实还存了另外一门心思,这琅玕书院的郎君皆人才辈出,若在娘子们求学期间,能觅得如意郎君,也不乏为一桩好事。所以琅玕学院的郎君若是与怜秀书院的女郎若有走得近的佳眷,也并不是令人意外之事。
而问过住在女学寝房后头通铺的肖知雯的奴婢,却说在晚膳后,那肖知雯说不须她伺候便让她歇下了,所以后来肖知雯做过什么,去了琅玕书院,她均一概不知。
是肖知雯真到了琅玕书院,而后遇见玄夜,最终被杀了么?
这肖知雯是犯下了何种罪孽,让玄夜大开杀戒呢?
关亦笙记下了这三位郎君的名字,回到琅玕书院时,恰见关月聆亦抵达了书院门口。
“三哥!”
“来得正好,我刚好有事要吩咐你去办的。”
因之受害者是女学子,又与怜秀书院有关,让吏郎去找那些女学子问话是为不妥,那些女郎因忌讳或也不欲与吏郎多言,但若是同为娘子的关月聆去问话,便容易多了。
得知三哥的用意后,关月聆欣然应下,先跟关亦笙到琅玕书院初步了解案情,等走过长长的回廊,去到听风阁,看到文无叙便站在院中,关月聆不自觉的心中羞赧,把头垂了下去。
自从那日听文无叙婉拒了三哥的提亲后,她便有段日子不曾见过他了,其中也有她在故意避着他的缘故。
一是心情受伤,二是尴尬。
虽然他跟三哥都不知道自己知道了那日的事,可一颗芳心受挫,面对这位如瑾哥哥时,还是很堵心的。
反正他也不欢喜自己的,自己何必上赶着去见他呢?
反正他对自己也如此冷淡,自己何必贴什么热脸呢?
所以现在见到了文无叙,她一改之前见面便欢欢喜喜的模样,将情绪都收拢了起来,故作冷漠。
哼,自己也未必非他不可的。
只要自己能独立赚银子谋生了,不要夫君,也不是不可以。
当下,听了张仵作的验尸报告跟录事的现场记录后,关月聆便准备到隔壁的怜秀书院去了。
叫上海棠时,关月聆看着那满地血迹的院子,再看看那“玄夜”二字,摇摇头。
她倒是不知道,那位风流倜傥的红衣公子,竟然对如此娇弱的娘子竟也下得去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