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y是来钓鱼的吗?你不会是来偷会"qing ren",然后拉着我当挡箭牌的吧?我可跟你说啊,如果要是这样,来回机票你给我报销,要不我马上反水!”出了机场大门,王健比洪涛眼睛还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大门外接机的潘,其实也不怪他眼神好,门口那一堆德国人不管男女长得都太有特点了,男的一律停着个大肚子,女的一律撅着个大屁股,唯独潘算是鹤立鸡群,想不看见都难。
“别胡说八道,人家是有家庭有丈夫的正经女人,咱来这里的机票钱都够在天上人间住一礼拜的了,我犯得着跑这么远来费这个劲吗!”洪涛很鄙视王健的智商,更鄙视他对朋友的态度,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花了点机票钱,就要反水!
“别说那么好听,你看她抱你的时候恨不得揣怀里,抱我的时候就差拿胳膊推我了,还说没奸情?”潘看到洪涛和王健两个人从机场拉着箱子走出来,很高兴也很热情,上来就给了两人各自一个拥抱,这又引起了王健的不满。
“长得丑还怪别人不待见,要是我自己撒泡尿淹死算了,还有脸说别人!”洪涛对于潘的这种区别待遇特别自豪,对于王健这种嫉妒恨的心理绝不留情。
“旅途还顺利吗?飞机上的饭合不合口味?如果饿了,我让司机去给你们买点吃的东西,我们还要开1个小时的车,千万别饿着自己。”潘开来的是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而且还带着一个中年男子,据说是司机,名字叫恩格。一听这个名字,洪涛又想起她丈夫的名字,马克思!好嘛,一个马克思,一个恩格。你干脆加个斯字,我就对你们顶礼膜拜了!
“不饿,飞机上的饭菜很好,他一个人吃了两份!”王健不放过任何一个贬低洪涛的机会,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洪涛觉得汉莎航空配发的德国香肠很好吃,真的吃了两份。
“我们先回家。马克思已经等了你们好几天了,他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们,比如鱼竿的长度、手感什么的,他对你们这次的跨洲组队很看好,说要起一个响亮的名字,这个问题也得等你们来了之后才能确定。反正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他是不会让你们休息的,他有时就像一个小孩子。”潘在车里给洪涛二人先打起了预防针。
6月份的汉堡气温非常凉爽,虽然已经进入了夏季,但是这座位于德国北部的城市恐怕比中国的哈尔滨还要凉爽一些,街上有很多人还穿着毛衣。
洪涛觉得这多半归功于这里的河流和森林,汽车从机场开出来只走了10分钟。就已经通过了3座大桥,下面的河水宽阔清澈,还有很多小船和游艇漂在河面上,真有点水城的意思。
除了水之外,就是树。各种各样的树沿着街道的两旁伸展,只要是没有房子的地方,除了树就是草坪,车辆行驶在林荫道上。头上的树叶就是最好的空调。不过这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容易迷路,对于洪涛这种刚刚来到此地的人来说,没有高大建筑物可以当作路标,四下一望还是满眼的树叶子,想分清东南西北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我们一说起德国,大部分首先想到的估计就是奔驰、宝马和大众这些汽车品牌了。汽车就像是德国的代名词。不过在汉堡的街道上,洪涛倒是没看到那么多的汽车,相反高架铁路、公共汽车倒是不少,另外几乎每条河流里都有那种能装几十人的小汽艇。估计也是公共交通工具。
福斯特比尔机场位于汉堡的城北,而潘的家位于汉堡的城西,所以司机并没有从汉堡市内穿城而过,而是选择了绕着城市边缘行进,这也让一直拿着汉堡旅游图的王健惋惜不止,只能远远的看着那几座尖顶塔状的建筑冲着洪涛解说,这个应该是市政厅、那个应该是米歇尔大教堂,反正洪涛也不懂,由他可劲儿说。
从地图上看,德国北部都是平原,汉堡市更是这样,就像中国的上海一样,都是河流冲积而成的平原地带,基本看不到地形上有什么起伏。不过这也有个例外,就在快接近易北河北岸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片高地,那就是潘的家所在,而且还有个很美丽的名字:blankenese
白沙岛!它其实不是岛,易北河在此突然变得宽阔平缓起来,而北岸这个小山包就成了一个比较适合居住的地方。按照常理而言,这种临水背山的地理位置被中国人称为好风水,德国人其实也不傻,这里就成了汉堡西北部的一个居住区。
按照潘的介绍,这个区是一个富人区,想想也对,不管在那个国家,好风水的地方一般住的都是富人或者他们的尸体,就连到处都是好风水的非洲也不例外,想当初那个火山口上矗立的酒店,如果钱不够也是住不进去的。
不过这个富人区和洪涛想像中的模样又有点差距,这里有点像是重庆的山城,当然规模要小很多。面向易北河的这一面,沿着山势的高地,错落着大概百十座各种模样、各种颜色的小楼。它们隐隐约约的藏在树林和草地之间,既看不出有多豪华,也看不出那里富贵,无非就是居住环境好一点,窗前的风景好一点罢了。
不过潘的家确实显出了一点富裕,它差不多就坐落在山顶的位置,相比那些小楼,它的主建筑更有特色,右边是一幢三层的红色小楼,左边的楼顶上还多出一座尖塔,就好像是一座小教堂。
主楼的前面是一个大院子,除了两侧的车道之外,全部都是草坪,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大小,而整个院子的围墙既不是砖,也不是铁栅栏,而是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大概有一人多高,几乎长得密不透风,上面还带着尖刺,一点都不比砖墙弱。
洪涛终于在楼前看到了那位久闻的马克思先生,他真没有愧对这个名字,花白的大胡子比那个马克思有过之无不及。另外站在他身边的那位应该就是潘口中常说的马克思的弟弟了,这位的长相和他哥哥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马克思先生大概也就和王建差不多高,1米75到头了,而他这个弟弟最少也得有1米9,弄不好2米也差不多。
马克思先生的年龄和他弟弟的年龄虽然没有身高那么悬殊,但显然也不是一代人,按照洪涛的判断,这位马克思差不多得有5、60岁了,而他的弟弟看上去也就40岁左右。至于他们为何差这么多年龄,他们是不是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之类的八卦问题,洪涛纵使脸皮够厚,也不能刚见面就问,那不是脸皮厚度的问题,而是智商高低的问题。
“欢迎远来的客人,我是沃尔夫.菲力勒斯古力.冯.马克思,这是我的弟弟约翰.施威德.冯.马克思,你可以叫我马克思或者菲力,来吧,小朋友,跟我去看看我们的装备,挑选一种适合你的,我已经为这个事情烦恼了很多天了。”马克思人虽然看着挺渗人的,但是脾气挺好,而且是个急性子,见面熟,连洪涛名字都没问,拉着胳膊就要走。
“菲力,客人刚刚下飞机,还是先休息休息再去看你那些玩具吧!”潘想要阻止她丈夫这种失礼的举动。
“没事,没事,我叫洪涛,这是同伴王健,我们还不累,而且对于看钓鱼装备永远也不会觉得累,走吧,马克思先生。”洪涛觉得这个老头挺有意思,至于那些礼不礼的,他自己都没搞清楚到底什么算是失礼什么算是不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