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牙齿。”顾述墨借着转递牙齿的动作掩饰脸上的仓惶。

    丝毫没有察觉异样的阙歌拧着封边的地方,气鼓鼓地看了眼袋子里那颗折腾她痛了半宿的牙齿,哼了声,直接把它丢到垃圾桶。

    顾述墨:……

    “送去消毒打磨加工能作为一个纪念,确定不要了?”

    阙歌手一挥,“我傻吗,光痛一晚不够,还要让我以后看到它就想起某个夜晚它把我痛个半死?”

    顾述墨看着刚换垃圾袋的垃圾桶里孤零零躺着的那颗牙齿,陷入了沉默。

    他居然有点想把它捡起来的冲动。

    “走吧,师弟儿,马上就要到期末考核了,我还得回去抓紧时间再练习。

    我们老师可严了,达不到她的要求,挨板子都是事小。”

    阙歌拉着他就往外走。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忘了个东西。”走到门口,顾述墨突然叫停。

    阙歌眨眨眼,“落下东西了?我和你一起去!”

    顾述墨一咳,心虚地拒绝和她眼神对视,“不用,你在旁边休息的地方坐一会,回学校就没那么容易能休息了。”

    她想想有道理,便也没跟过去,指指靠近门的那排等候椅说,“那好吧,我在那里等你,你快点昂!”

    阙歌不知道顾述墨落下了什么东西,他出来的时候和进去那会并没有多了什么东西,到嘴要问的话光顾着数糖袋里的糖,一转头也就忘了。

    她从成嫂那里得知,明天就是顾述墨二十一岁的生日。

    顾述墨极少在她面前透露他的喜好,她想破脑袋想了很久,实在是想不到能送些什么合适的礼物。

    她听说,甜食能让人心情愉悦。

    她悄悄试探过,顾述墨对甜食似乎并不排斥,但是对于甜度的接受能力,相对一般人较差。

    他更喜欢那种淡淡的、不腻口的硬质糖果,所以她准备给他收集二十一种不同口味的硬质糖果作为礼物。

    可是,各种糖果的评价可以说是众说纷纭,她不放心,只能一种种地自己去买来尝了,再决定去留。

    糖袋里,现在只有二十颗糖果,还差一颗,但她暂时不能吃糖,注定是没有办法在明天到来之前把最后一颗糖凑齐。

    真可惜。

    阙歌稍稍有些低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学校。

    还有最后一节课上午的课才算结束,舞蹈室那里都是半天考勤,迟到或者请假,哪怕是赶回来了,老师一律都是不允许再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