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安与锦衣卫心惊胆战的随督主回东厂,八人抬的步辇刚到东厂门口,石狮子后边忽然窜出一道黑影,伴随着软糯的叫声。
“喵喵喵~”本大爷回来了!
弼安定眼看去,见到那有着黑白色花纹的肉球,激动的热泪盈眶。
“督主,找到了!不!是它找着回来的路了!”
弼安激动的过去抓沐逸,没想到二狗子虽然胖,这身手还是挺灵活,左闪右躲就是抓不着。
楼君卿撩开帘子,他摊开手,轻唤了声:“过来。”
沐逸抬头看着嘴角带笑的楼君卿愣了一瞬,昨天不是没有见他笑过,只是对比人身,面对猫形的自己,他的笑要更加真诚与放松。
她快步过去扒拉着楼君卿的官服,两三下就爬到了肩膀上蹲着,大眼定定的看着他,忽然想要亲亲。
撅起嘴的沐逸动作一顿,某人脸上的粉太厚,她实在是下不了口,只好退而求次在他脖子上舔了下。
粗粝的舌尖刮在敏感的肌肤上,楼君卿嘴角挑着笑意,伸手揉了揉沐逸的脑袋。
乌云罩顶,被一阵揉搓的沐逸瘪了瘪嘴巴,老实讲,这个体验很不好。
距离上京近千里的洛阳城,温润如玉的男子面前不少酒壶散落着。随行伺候的侍卫与太子殿下自幼一同长大,他敲门进来瞧见堪称狼藉的房间,不由得皱眉。
“太子这是何苦呢。”男子让人进来收拾房间,扶着太子楚乾起身去院子凉亭里坐坐,散散酒气。
楚乾心中闷闷不乐,眉头紧蹙,“九千岁势力愈发壮大,近年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此下去便是他日孤继位,也不过是他手中的傀儡。”
“太子!”男子声音拔高,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偷听,只有几个下人在房间里打扫。
他压低了声音,“随行人中肯定有东厂眼线,太子所言所行皆要三思,正所谓谋定而后动,没有十足的把握,太子且不可弹劾楼君卿,以免激怒陛下。”
楚乾醉眼朦胧,自嘲的轻嗤,“孤这个太子还真是窝囊至极,便是说话都得小心翼翼。”
言尽于此,楚乾不在这事儿继续纠结,只说:“今晚,你且过来孤这里,有一事要与你相商。”
当天夜里,男子抬手敲响房门,进去后反手把门关上。
烛火幽幽,随风而动,楚乾温润如玉的面容在烛火下阴暗不明,形似鬼魅,他示意男子坐下。
“太子,深夜让属下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楚乾颔首,打开放在桌上的盒子,里面装着一份丞相的亲笔信,男子看见目光微闪。
他在楚乾的示意下拿过信封打开,看过其中内容后,脸色陡然一变,语气沉重的开口,“太子,您已经准备好了么?”
“自两年前的户部尚书一案开始,孤与丞相便开始收集楼君卿的罪证,蛰伏两年,此次更是用前户部尚书一案借力打力来到这洛阳城,就是为了联合地方总兵一击即中,让楼君卿从此在楚国消失。”楚乾眼神灼灼,像一把火在燃烧。
男子点了点头把信收好,问道:“太子计划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