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
“嗯?”
何悄悄回过头白胥站在大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你说那个鬼走了吗?”
她这才响起之前要做什么了,当即就把那些装备拎出来就要再闯鬼门关。
院落内寂静无声,微风是不是刮过,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徒增一丝阴森之感。
何悄悄咬牙掐了白胥一把,听着对方嘶地一声喊,瞬间不害怕了。她把找来的麻绳绑在大树上,打了一个结,使劲拽了两下,确定结实后才把另一头绳子系在白胥腰间。
白胥看着眼前正在打结的少女,无奈道:“不是,你让我下去啊?”
何悄悄点点头,故意掩嘴轻笑,小拳拳捶到他胸口,掐着嗓子故意道:“白哥哥,人家可是弱女子,你忍心吗?”
白胥捂着中招的地方,干呕两声表示恶心,他还真不能习惯何悄悄这幅样子,“哪家的弱女子能徒手捏核桃、上山砍老虎的。”
还不是那晚何悄悄吓得睡不着非拉着他聊天,聊着聊着就聊起了她小时候上山拿着镰刀砍死一只老虎,从那时起何悄悄的恶名就在何家村传开了。
“其实我要说那老虎是自己死我面前碰瓷儿的你信不信。”
白胥撇撇嘴,拽着绳子顺着井壁往下攀,昨夜那人能顺利出入井口,说明井底下没问题。
越往下视野渐渐变黑,终于脚底落到实地,他掏出一个火折子,照亮了一小方空间,井底乱糟糟地爬着几根枯萎的藤蔓,散落的石子、垃圾一堆,脚挪动了半天才腾出了一个站立的地方。
何悄悄搓搓身上的凉气,四下张望着,心底扑腾扑腾地跳,生怕不知从哪里蹦出些不知名生物。
“悄悄,下面什么也没有,你别下来了。”他朝上面喊道。
“什么?我快下来?哦,行。”
也不知白胥在搞什么鬼,想必是有什么发现吧,想到这里她更兴奋了,脚踩着井壁一点点往下滑。
白胥见她下来,急道:“你别来。”
何悄悄听成了“你快来”,她大喊一声,“哦,我马上来。”空荡荡的井壁回荡着她的喊声。
白胥在底下急得团团转,这丫头莫不是个聋子。
何悄悄手里拽着麻绳,手心都勒出了一道红印,井壁还有些滑,一不留神脚便踩空了,人挂在绳子上,手上的力道加重,她低头望了望下面空洞洞的一边,心头紧了紧,继续往下滑。
而井沿上的麻绳来回滑动,各种摩擦,已经有了断裂的痕迹。很快“啪嗒”一声,绳子断了,何悄悄感觉绳子一松,而后身体快速下沉。
啊啊啊啊——
尖叫声响彻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