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看查得清查不清,如果有直接凶手,肯定要被追究刑事责任。但如果查不明白,总不能把五十多人全逮起来,法不责众嘛。”
“然后呢?”
“人死不能复生,关键看怎么安抚窑头村人。虽然错在他们那边,但毕竟那边死了人。最终的解决方案,应该是多赔点钱给他们。”
白手问道:“那谁出钱呢?”
“县里、工业区和村里。你们村有钱,肯定要多出一点。”
“我,我是不是拿点钱出来?”
“你小子傻啊。”老杜狠狠的瞪了白手一眼,斥道:“这是公家的事,就该由公家负责赔偿。千万千万记住,如果你主动出钱,别人就会以为你有重大责任。”
白手点了点头,“我懂了。老杜,谢谢你。”
老杜站起身来,“你被折腾了一天,好好歇歇吧。”
白手忙道:“老杜,你得多住几天啊。”
“放心,你的事不了,我是不会走的。”
事能了吗?
白手心里沉甸甸的,哪能静得下来。
大家都不敢来打扰白手。
第二天早上,大家发现,白手蹲在前院的石桌上,像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石桌下面的地上,至少有五六十个烟头。
石凳上,放着三个空酒瓶,四特酒的酒瓶。
白手在瞅着从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两眼睁得大大的,直视照向他的阳光。
谁也不敢轻易的过来打招呼。
二舅去找老杜,老杜摇摇头,吩咐大家不要去打扰白手。
只有老杜知道,此时此刻,白手在做一个万分艰难的决定。
白手继续蹲在石桌上,又从上午蹲到下午,直蹲到太阳西斜。
忽地,白手进屋上楼。
进了书房,白手又关上了门。
全家人都知道白手的脾气,还是没有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