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小屋内,先是盆栽无风自动,随后是哗啦啦作响的羊皮卷。
“哇!”的一声,被老祖母安置在阵法中的凯尔猛的喷出一口绿色粘液。而不等落地绿色粘液就化为一滩黑烟消失在虚空之中。
原本入梦安详的凯尔却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一条条恐怖的黑色丝线从他苍白的肤色中挤出,如同一条条小蛇般在他的肌肤下蜿蜒而上。随后噗嗤一声一条乌黑的手掌从凯尔的嘴里伸出反扣在神色痛苦的凯尔小脸上。
“邪魔退散,嗤!”站在一旁的祖母大喝一声,同时一罐赤褐色的药剂已经狠狠的浇在那条黑色手掌和凯尔脸上。
一声类似女人刺耳而尖锐的尖叫声从凯尔的嘴里发出来,随后整个黑色手掌就如同碰到了硫酸般融化开来,化为一团黑油。
“哇!”这一次凯尔却是整个人清醒了过来,从嘴里大捧大捧的吐出一团团黑色的油脂。
吐完后凯尔就瘫软在地上整个人都不想动弹一下。脑海似乎还残留着先前那一幕幕恐怖的画面,但记忆却像是醒后的噩梦般如潮水般消散。
凯尔不由动了动眼珠子,看向对面的老祖母,不知是否是错觉,原本就驼背又满脸褶皱的老祖母似乎变得更老了。但凯尔还是执拗的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希望老祖母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老祖母蠕动了一下嘴唇,似乎刚要说话就被屋外一阵疯狂的大笑所打断。随后就是地动山摇,整个沼泽小屋都在颤抖。屋外已经传来了九头虫卓耿愤怒的嘶吼声!
老祖母面色一变,伸手一招一柄藤杖就已经握在了她的手里,一串玄奥而又绕口的咒语从祖母的嘴里大声咏诵出。
那听的凯尔心烦气躁的笑声开始变成咆哮,随后就是恶毒的诅咒。但声音却随着祖母的念咒而变得越来越小越缥缈,随着屋外九头虫一声痛楚的嚎叫彻底消失。
而就在凯尔以为这一切都彻底结束时,突然一柄足足有凯尔整个人还大的巨剑突兀的出现在屋里,斩向了老祖母的脖颈。
老祖母却以她年纪不符的速度横架起藤杖和巨剑硬拼了一记。同时大吼一句:“滚回去,滚回到你那满是蛆虫的深渊粪坑里去!”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被撕裂的空间和愤怒的咆哮声。
一头恐怖的赤红色巨大怪物正从被撕开的空间中费力的挤出来,那柄巨大的黑色玄铁重剑就握在它的手上凶狠的向老祖母劈砍过去。
木屋中的阴影似乎全部活过来一般,随着老祖母手里的藤杖落在地上化为一张幽暗的大网落在怪物的身上,迟缓着那手提巨剑恐怖身影的速度。
“tie塞斯阿尔卡阿卡!(他是我的,我的!)”怪物愤怒的大吼着,它的另一只手按在被撕裂的空间边缘,虚无的时空在他的手里像是玻璃碎片般脆弱无力,空间缝隙也正在它的怪力下拉扯得更大,整个空间裂缝都发出了让人磨牙的刺耳声。
祖母挥舞着走中的藤杖,一道道黑色的箭矢从她脚下的阴影中射向怪物。
同时老祖母高声吟唱着玄奥的咒语,另一只空出的手在半空中挥洒出一片炫浪的粉末。
立刻一道闪烁着蓝色魔法光圈的任意门凭空出现在老祖母的身后。
“走!”
老祖母大吼着,说着随手一挥就是一道冲击波将凯尔打进了传送门中,同时又将不远处桌面上的几样东西打进了即将消散的传送门中。
大半个身体已经从空间裂缝中挤出来的红色魔影发出了极其不甘的咆哮声,老祖母将目光落回眼前巨大的红色魔影,原本碧绿的眸子中尽是冰寒。
“嘭”得一声,凯尔就被任意门弹了出来,随后就手舞足蹈的摔了个狗吃屎。
任意门的传送很不好受,不说如同晕机晕船般的生理反应,就是眼花缭乱的视觉感官就已经让他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