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镇海脸上笑意未减,眼神如一带着寒意,“满某只是小心提醒而已。”
雪一看他只带了一名心腹,眼神带上了探究。
“且不说这江容予与魔为伍已是与整个沧州为敌,竟然还诱杀圣子,圣子当初她可是一片真心,却落得个如此下场。”满镇海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一旁站着的神官叹了口气也道:“云凌圣子在圣都时什么好的都送了过去,连她在圣都行凶,也是向天帝说了不少好话,更是怕她出意外冒险放她走。”
在圣都其他人眼里,江容予杀巫吉月无所谓,也就是走个过场给奇志看看,但云凌身份可不是巫吉月可比的了。
满镇海道:“现已证据确凿,江岱却不肯交人,依我看不是心虚就是有底气和圣都叫板。”
雪一有些恼了,“满城主这是在教圣都做事?”
“江岱蓄养魔物,纵容女儿行凶,为祸沧州,若放纵下去恐是第二个陆景焕,我只是看不下去了。”满镇海神态严肃了起来,“若非外人不知圣都秘法,恐怕至今都无从得知魔渊下的真相。”
他没有放过雪一的眼神,此时看的出来自己这是说到了点子上。
到了这时他不得不感叹这个云凌当真是死的巧死的秒。
满镇海临走前留下一句话,“江岱封印魔物可不只是简单封印,他既然能封印也能再放出来。”
雪一瞳孔微缩。
等满镇海一走,雪一便问飞鸢,“江岱公然违抗圣都旨意?”
飞鸢语气犹豫,“经查看,江容予身上并无异常,没有留下任何印记,没有证据他不肯交人。”
“愚蠢!圣子留下的便是证据!”雪一眼中精光一闪,“定然是她使用了什么诡计遮掩住了,她既能与魔物和谐共处,自然有我们不知道的法子。”
“大人,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飞鸢诚惶诚恐。
“此间无你们的事了,立即启程返回圣都,将天水城之事报与天帝。”
满镇海一离开脸上的笑就消失的荡然无存。
“江岱当我只是个莽夫。”他语气嘲弄,“以为他假惺惺几句话就能引我对付圣都?”
他的心腹魏然眼中不乏担忧,“江岱这人心思深,这么多年都被他给骗了过去,恐怕这次不是简单想要拉龙溧与天水城站在一条线上,而是想要置城主于险地,他好坐收渔利。”
满镇海揉了揉眉心,深感疲累。
“这些日子我总梦见宸儿,朝我呼救,可我却无能为力。”
儿子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痛。
全都是因为本不该出现的“意外”。
魏然眼神也黯淡下去,“天妒英才,公子……诶,以公子的实力本该不会,只是可惜当年没有查到别的线索,龙溧如今看似强大,却无实力强劲的继承人,南自峡清风涧继承人资历平平,濮东城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