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镇海听着手下报告着无妄之海的情况,难免皱眉,“当真没法?”
他还没忘记他的黑云骑是如何死在了无妄之海下,可要度过无妄之海不是易事,不止是人,连只苍蝇或者石头都别想越过。
“城主如何打算?”一旁的魏然问道。
满镇海沉吟片刻,衡量得失后心里隐隐已经做出了决定,“江岱已死,如今天水城落到江容予手中,迟早会被她败干净,虽说她不似以前,但成见不是一朝一夕就会改变。”
魏然会意,“那城主之意是要撤兵?”
满镇海没有出声,但魏然看得出来他已是有这个打算。
“可我总觉江岱之死有蹊跷。”魏然一脸担忧。
满镇海转头看着他,“此话怎讲?”
那日与天水城交手,他几乎已经能确定江岱已经是出了事,还能怎么个蹊跷?
“现外面到处传闻,满镇海是死在您手上。”魏然欲言又止。
满镇海听了砰的一掌拍在桌上,“谁他娘污蔑我!我连江岱人都没见到过,拿什么杀?”
“可外人并不知悉,那日却是城主和江岱的行踪只你们二人知晓,如今江岱出了事……”魏然没有继续说下去。
满镇海仔细思索起来,江岱约他密谈,声称担心有别有用心之人,所以时间地点都是由二人临时敲定。
按理来说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才对。
一方出事,自然会怀疑另一方。
满镇海清楚江容予对江岱对天水城有多重要,但既然她那日出现,江岱出事不可能有假,如果换了是他,他也不会把自己儿子置于险地。
“必然是江岱身边出了奸细。”满镇海表情有一丝不屑,“江峙当初勾结魔君,却私自毁约,魔君早就恨天水城入骨,少不得是他动的手脚,江岱自食恶果罢了。”
“江岱与其余几城城主关系颇为不错,谷飞擎更是以他马首是瞻,如今他出了事,我倒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皆对城主您不利。”
魏然的话满镇海不以为意,“既是风言风语又何妨,江岱勾结魔物已是铁证,连圣都都出了手,他们还能怎么样,况且之前屁也不放一个,现在假惺惺出来指责两句,真往自己脸上贴金。”
在他看来无论是一直与天水城交好的濮东城还是其他两个置身事外的,都不过道貌岸然罢了,天水城有难也没见谁肯站出来,恨不得立马撇清关系。
魏然叹了一口气,“只是觉得江岱的死很是诡异,那日城主赴约,可走不久,魔物却跨过边境攻击龙溧大军,我本以为是江岱想要声东击西,可又传来他的死讯,再接着城主与天水城交手,却损失不少黑云骑。”
这也是龙溧攻入天水城的引子。
满镇海见他话中有话,“你想说什么?”
正待魏然开口,匆匆跑进一个守卫。
“城主!天水城抓来的俘虏醒来便要自戕,如今已被控制,还请城主定夺如何处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