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这话一出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明明他们之前已经约法三章,互不干涉,又如何对雌虫的工作指手画脚。他顿时泄气地将脑袋埋进被子里,闷声道:“没什么,我说错了。”
江之北站了片刻,还是俯下身轻轻拉下被子,露出雄虫散乱的黑发和俊美的脸庞。
察觉到外界的力道,雄虫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像是要蓄力把自己闷坏。江之北以诱哄的语气问:“您是觉得如果我做这类工作,会对您的名声有损害吗?”
这句话像是雪中送炭,雄虫顿时找到了合适的借口。
他立刻从被子里拔出头来,又装作“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的模样,矜持地说:“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毕竟我们名义上是夫夫,正常的雄虫都不会允许自己的雌君做这种需要看别的雄虫的工作吧?”
江之北看着雄虫尽力克制,但还是情不自禁地透露出喜悦和自我骄傲的眼神和控制住不要上翘的嘴角,简直要忍不住被他真正逗笑了。
这只雄虫,真的是奇怪。
不仅能毫不娇气地下厨房、忍受伤处的痛苦,还从来没有拿着雄主的名义来压迫自己。甚至有了不喜欢的事情,还要绞尽脑汁地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的雌虫。是不是如果他没有帮雄虫想到一个比较合理的借口,雄虫真的就会委委屈屈地任自己去做?
自己真的会如此幸运,遇到一只这样的雄虫吗?
还是说,这一切完全就是皇室专门为他编织出来的幻梦,只等待着他沉沦,然后万劫不复?
江之北注视着雄虫亮晶晶的双眼,克制住自己内心深处不断闪现的各色阴谋论,缓缓说:“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当然可以,我以后也不会接受类似的任务了。”
雄虫极力咽下将要脱口而出的欢呼,故作冷淡地点点头,头顶呆毛都愉快地晃动两下:“那就好,希望中将不要忘记今天的话。”
“自然不会。”江之北再一次起身,“被子和床单被水浸湿了,我会让家居机器人来帮您更换一下,之后您就好好休息吧。”
卧室门被轻轻关上,随后便恢复了满屋寂静。
谢澜顿时从那种傲娇雄虫状态中抽离出来,美滋滋地以毛巾卷形态在床上打了个滚:“嘿嘿,老婆被我勾到了,嘿嘿!”
010对谢澜的表演叹为观止,五体投地:【宿主的演技真厉害!】
要不是谢澜在和江之北飙戏的时候偶尔会在脑海里发出一些垂涎老婆的声音,010简直也要认为谢澜就是一只又天真又直率的好雄虫了。
谢澜故作深沉地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先婚后爱,我这可都是在前人们的经验积累之上进行的表演!”
010好奇:【什么前人?老艺术家吗?】
“当然是小时候陪我妈看的先婚后爱电视剧里的前人啊。”
010意料之内地再次哽住。
所以说自己这个宿主脑子里通常都在想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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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江之北回到书房后,再一次将塞西尔从黑名单了拖了出来。
这一次塞西尔发现得很快,很是谨慎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