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元帅,这是西夏元帅送来的信,让我务必交到您的手中。”夜色正深,徐明洲刚刚脱掉外甲,只着中衣正准备就寝,一个士兵匆匆来报。
信?徐明洲诧异着,将刚刚洗好得手在白布上擦了擦,夏至竟然还有脸给他送信,他抬手接过,对那士兵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那士兵下去之后,徐明洲看都没看直接将信撕了,这封信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夏至想问什么,无外乎就是想问老妇人的情况,可他不配知道,若是写信停战求和,他相信以夏至的狂妄性格也做不出这等事,而他也绝不会答应。
他要将这一战打到底,他要打到西夏服,打到西夏畏惧,他要让西夏百年之内再也不敢进攻大宋,他要让西夏人提到大宋的国号,便人人自危,谨记教训,徐明洲随后亲笔下战书,“来人,将这战书送去西夏。”
西夏如今想调养生息,制造箭矢来对付大宋,他偏偏不让他们得逞,他要扰的西夏军队不得安宁,让西夏本来有些动摇的军心,更加不稳。
而且他和夏至之间,也是时候该有一场决战的时候了。
那人领命,战书便被火速送去了西夏军营。
谋士嘉直看着一个士兵,手里拿着一封信函,匆匆地往夏至的军账里去,他直接上前一步将人拦下问道:“什么事这么急,这是什么东西?”他目光移向士兵手里的信函。
他迟疑了一下,这才小声开口道:“这是大宋下的战书。”说完目光有些怯生生地望向夏至的军账,他知道,若是元帅知道后,定然又是勃然大怒,没办法,谁让他接到这个任务的呢!军令如山,他只能硬着头皮的将信送来。
“战书?”嘉直诧异着,“拿来给我看看!”他说这边一把抽出了士兵手中的信函,打开一看果然是大宋下的战书!
那个小士兵连忙想要制止,去抢着那封信函,“大人,这可使不得!”在他的惊呼中,嘉直已经打开信函看了起来。
因为按西夏军规,一般敌军送来的战书,在没有意外情况下,只能够元帅亲启,如今谋士擅自打开,可是要受军罚处置的,就连他也会受到牵连。
嘉直看着士兵有些骇然的目光道:“你放心,元帅不会怪罪你的,这战书我看过了,我会亲自教给元帅的,你先下去吧!”嘉直说着不顾是小士兵的制止,便将战书收在了衣襟里。
送信的士兵知道自己违抗不了,便只好无奈道:“那就劳烦嘉直大人了!还请大人务必将战书亲自教到元帅手中,”说完后便匆匆下去了。
此时嘉直再一次将战书从衣襟里拿出,细细地打量了一下,他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元帅如今无心应战,可大宋战书已下,他们若不应战,便会让大宋觉得他们西夏怕了他。
到时候他们不战而败,还要受到大宋言语上的折辱,他们连连战败,在加此事,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他们必会受到严重惩罚,而且如今西夏军心已经动摇,只有他们积极应战,才能重振旗鼓,稳定军心。
嘉直迅速回到军帐内,摊开笔墨,以西夏元帅的身份给大宋写了一封应战书,并约定在望川谷作战。
范仲淹看着西夏送来的应战书,神色颇为凝重地拒绝道:“不行,绝不能选在望川谷!望川谷是山谷地势,这里很容易藏伏兵,这一定是西夏的圈套,他们将地点选在此地,便是觉得正面打不过我们,想要暗中埋伏,所以你断不能答应。”
他有些急切的想要劝着徐明洲,可徐明洲却不顾劝阻的捏着手中的应战书,声音沉重道:“你去告诉西夏来使,我同意他们选的地点,我大宋应战。”
“站住!”那个小士兵刚要去通传,便被范仲淹突然的厉声制止了。
“这分明就是个圈套,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西夏人是什么心思?那是狼子野心,你相信他们会好好的跟你决战吗?他们绝不会!”
范仲淹直接在徐明洲面前摊开地图,指着望川谷这个地点说道:“你看看这个地方,四面环山,一旦他们提前在这里设好埋伏,我们大宋无论去了多少人都会埋在这里,我知道你想极速将西夏攻下,但这不是办法,我们不能让我们大宋的士兵,平白无故去一个可能会存在阴谋的地方。”
他语气激动,希望能够一言点醒徐明洲,如果徐明洲当真去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绝对会出事。
徐明洲却完全无视范仲淹的警告,“老师不必多言,我知道老师好意,那我既然下了战书,便一定会去,我是军中元帅,我的命令便是军令。”
徐明洲此言一出,范仲淹也无言可对,可就算他无话可说,他也依旧要劝诫,只损失士兵倒是小事,可一旦徐明洲出了事,那要至他们大宋军队于何地?